户籍,虽然是十年之前的户籍。如今尚有多少户、多少口?”
刘辟目瞪口呆,他一个黄巾头目,平日里只需要杀人放火、劫掠财物,就算圆满完成了本职工作,怎么可能花费人力物力和时间,去挨家挨户统计人口?
“罢了,不问你了。”
袁涣将户籍交给了自己的属官,双手揣在袖中,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明公既然接受你的归降,往日种种,便不再处置。但你聚集乱军,为祸颍川、汝南、陈国多年,罪孽仍需自己弥补,你可明白?”
陈飞注意到了,这位不知什么时候完成了“自我攻略”的袁涣,已经把对领导的称呼从“府君”变成了“明公”。
已经被黄邵提过醒的刘辟连连点头:
“小人明白!只要给我等留下一条活路,小人愿意为牛为马、改过自新!”
袁涣正色道:
“你麾下原有一万兵士,你可以挑选两千精锐作为部曲,其余士兵及家眷全部迁入颍川,自有各县安置田舍,前三年作为官府佃户,待三年满后,田舍皆归各家所有,你可听明白了?”
刘辟再次连连点头:
“听明白了!谢袁司马!”
袁涣看了他一眼:
“你该谢的,可不是我。”
刘辟立刻反应了过来,再次向陈飞跪拜:
“谢府君不杀之恩!小人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郭嘉“咦”了一声:
“洗心革面?你还看过周易?”
刘辟咧嘴一笑:
“惭愧,刘氏也曾算是士族,先祖及先父都曾担任过郡吏,只是世事逼迫,无奈从而贼,所幸府君收留接纳,这才终于回归正途。”
陈飞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我军即将讨伐何仪,你可知此人虚实?”
刘辟当然知无不尽:
“禀府君,何仪与我不同,他本是亡命之徒,悍勇凶残,不恤士卒。十年前就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几年被他所杀的县令、郡吏,不下二十人。
如今他屯兵两万于北宜春、慎阳、安城之间,此三城彼此相距不足五十里,互为掎角之势,又借助汝水之势,府君兵马虽然精锐,但想要攻下这些城池,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陈飞对他的讲解还是比较满意的,等到郭寿挂出刚刚绘制好的汝南地图后,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