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陈公了。”
陈纪摆了摆手:
“此子若能胜任颍川,老夫还要拜谢他保全陈氏祖坟之恩。许县陈氏男丁单薄,年轻一代除了犬子之外,也只有亡弟之子一人,若是不幸死于战乱,老夫如何对得起亡弟?”
贾诩拱了拱手:
“我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陈公准许。”
陈纪笑道:
“文和但讲无妨,你我之间何须客套?”
贾诩的目光落在了陈群的身上:
“我的门生陈飞虽然在颍川有所建树,但毕竟年轻不经世事,更没有根基名望,久闻长文贤良之名,愿请长文前往颍川,为陈飞辅佐规劝,不知陈公、长文意下如何?”
陈纪笑着摇头:
“老夫已经六十有五,全靠长文膝前尽孝,他若前往颍川,老夫还能依靠何人?”
贾诩点了点头:
“是我疏忽了,既然陈公无有此意,便让陈飞自己闯荡去吧!”
陈纪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瞬间改口:
“咳咳,文和所言不错,长文啊,你年岁已经不小,正当历练一番,三日之后,你便收拾行装,赶赴颍川、辅佐陈太守去吧!”
贾诩看着这位比自己年长二十余岁的顶级名儒,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陈纪当然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脱离长安这潭泥沼,而贾诩则希望自己的门生陈飞得到颍川又一著名家族的支持,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只不过,大家都是文化人,何必说得太过直接呢?
陈纪目的已经达成,也就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这位名动天下的老头却吸了吸鼻子,而后向着贾诩一笑:
“老夫听闻凉州羊肉比起中原更加鲜美,不知道是真是假?”
贾诩神色如常地将他扶住:
“确实如此,待我守孝结束,一定与陈公品尝一下凉州的羔羊!”
陈纪笑呵呵地点头,却又低声说道:
“李、郭、樊之间龃龉不断,只要略施小计,他们必不会持久。”
贾诩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动,只是挑开了厚重的门帘,朗声道:
“恭送陈公!”
当陈氏父子的身影消失于茫茫大雪之中,贾诩一个箭步窜回了房中,直接掰开了食盒:
“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