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虽然于颍水之侧大破黄巾数千人,声威大振于郡县之中,然而根本没有伤及黄巾主力,何曼乃何仪族弟,何仪岂能不亲率大军为弟报仇?”
陈飞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观点:
“这正是我所担虑之事,先生既然前来救我,可否直言相告,我当如何解困?”
郭嘉正色道:
“阳翟虽是颍川治所,然而无险可守,如果县君志在自保,可囤积粮草,坚壁清野,贼兵攻城无力,久而必退。”
陈飞笑着摇头:
“我不信你郭奉孝只有这点智谋。”
他刚刚摇完头,就看到郭嘉脑门上的绿色数字“噌”的一下增长了5点:
“县君之志,果然不在自保。此地可有地图?”
一旁侍立的褚通得到陈飞授意,连忙将阳翟周边地图悬挂在木架之上。
郭嘉离席而起,凑近一看,却先是“咦”了一声。
陈飞看着他越凑越近,不禁抿唇而笑。
自己虽然没有攀升科技树的本事,但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却不是毫无作为,至少可以利用比例尺、海拔线,把这个时代简陋的地图稍稍完善。
那一百多名骑兵,本来就有哨骑出身之人,查勘地形、绘制地图,就是他们最基本的训练内容。
果然,郭嘉在看完之后,脑门上的友好度悄然攀升了2点,但他没有追问这些细节,而是很快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既然县君不以自保为志,那么当然需要进取,如我所料不错,阳城已经有意示好,阳城数百年来一直都以铁矿闻名中原,又有铜山,得此要害之地,便有大量军资,县君当善用此地。”
陈飞点了点头,却打趣道:
“阳城、轮氏二县确实向我示好,但……这不是你料到的,而是门房老王告诉你的。”
郭嘉一窘,但立刻又继续说道:
“县君既有三县之地,便能够以颍北为根基,迅速收拢周围城池,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壮大,同时积蓄粮草、锻造兵械、扩充部队,至明年春暖花开之时,足可形成一支万余人的兵马,联结陈、鲁二国互为犄角,汝南黄巾虽众,却也不敢贸然北上。只要县君稳住阵脚,时间越长,县君实力越强,而黄巾之势越弱,到时县君以定乱之名出兵南下,汝南可如觳中矣。”
陈飞细细品来,虽然没有感觉他的言论有何等高明的地方,但还是笑着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