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鼓吹了十几年,怕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他面色肃冷:“国之重器,岂可系于方士言论之上?自古国势倾頽唯五,内忧外患,粉饰太平,民无食用,赏罚失威……”说着瞥了易羽一眼,“小人当道。”
易羽嘿了一声:“宋经略,我记得你巡抚山东,行至一荒村之时。有食人恶虎盘踞,你宋大人到了,这恶虎却一溜烟儿上了山,再也没有回来,当时传为美谈,你宋大人不信龙虎气运,这又作何解释。”
宋应昌面不改色:“为人者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胸中自有浩然之气,何惧兽类。”
易羽摆了摆手,“老不要脸我不与你争。”
李阎眼观鼻,口观心,和一众先锋右营的骑手站在一处,没有半点出声的意思。
提督将军李如松,经略大臣宋应昌,积核监军易羽,此次明军的三位首脑,其中倒有两个在肃州城的城门口让李阎碰到。
可李阎知道,凭自己现在一个总旗,并没有上前搭话的理由和资格,多说,就多错。
何况,从眼前的情况看来,这三人司职不同,这位天师道的高功颇有几分受排挤的意思。
李如松只召见了自己带来的朝鲜通译,半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李阎倒也不算失望,可天师道的人却为自己送来赏金和玉佩,看那模样,若不是职权所限,只怕连自己加官的印绶都要包办,这份殷勤也很说明道理。
沈鹤言有心打个圆场,咳嗽了一声才说:
“说将起来,易高功想必不至于中途离席。不知道营中之事商议如何?”
宋应昌也啊了一声,问道:“圣上灭倭心切,大军断不可久留,子茂(李如松表字)何时出兵平壤,可商讨出了一个时辰。”
“那是自然。”
易羽说道一半,长长的号角声音忽然响彻整个肃州城,沈鹤言脸色一变,这是全军整备的号角声音。
易羽脸色肃穆:“今天申时备军,夜围平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