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我两只箭。”
伏着身子的王生从箭袋里抽出一只,连同手榴弹一起递给了身后的刁瞎眼。
也不知打刁瞎眼怎么弄的,用布条三两下就把火雷缠在了两只箭中间。
“拿着,举弓!”
王生下意识地搭起弓箭,两只绑在一起的箭矢对准前方。
“把吃奶的劲都给我拿出来。”坐在后面的老刁手臂往前一够,拉动铁环。
“射!”
“嚅!”
这造型古怪的物事儿歪歪扭扭地飞进阵中,顿时掀起一大片气浪!
大片的倭寇像是倒伏的麦子,中间区域尽是残肢断骸,不成人形的血肉涂抹在丘陵上,惨不忍睹。
上衫的骑兵队列有微微的骚动,在幡持将的呼喊之下迅速集结。
两边战马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名头箍月牙盔的骑将武士刀高举,倭寇们纷纷抛弃步弓抽出白刃,双方的队伍冲击起来,俯视下去,像是一只短箭射向长蛇。
马蹄如雷!
李阎一马当先!
明亮的盘空大月之下,鬃毛披散的战马撞在一起,刀兵相接的声音短促而激烈,晶莹的汗滴飞洒出去,和清冷的月晕一同被击碎散开来!
刀刀入肉的惨烈拼杀,马匹撞在一起的痛嘶,鼻间浓郁的血腥味和汗味,眼前倭寇张嘴惨呼露出的小舌头……
李阎的血液滚动如泵,一股股热流冲击着他的脑壳,太阳穴突突突突直跳。
就算是跟再高明的武术家讲手,也远不及眼前的一切让人血脉喷张。
这是后世安稳的世人想象不到的惨烈交锋,这是一去不再复回的冷兵器时代!
李阎长啸出声,汉剑铮鸣如泉水击石,跳跃的环龙四下劈砍,虎入羊群一般无可阻挡。
他缠在环龙剑柄的上的布条已经被倒流的血水浸透,鲜血就快就流向他的手心。
李阎入手一片滑腻,下意识收了三分力气防止环龙滑脱手。
“早知道就学老刁他们把环龙绑在手腕上了……”
李阎是学武出身,斗剑母架庄正恢弘,如果把剑绑在手上,那么很多剑术变化都难以做到,所以练了十几年剑术的李阎下意识地拒绝绑刀这种粗暴的做法。
这也是军队较技与民间械斗的思路不同,作为一个没有经历过这些的现代人,李阎的确犯了糊涂。加上他这一路的表现太过耀眼,谁也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