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粒无收,四年的辛苦付出和国家财政的的巨额投入就算全都打水漂了。
唐槐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大家看了心酸难过,那天晚上很多人失眠了。
李长逸走到阳台上吹冷风,看着满天星斗,脑海中给浮现出梁国辉的样貌,披着那件南美大斗篷,仍旧是笑吟吟的:“醒木仔,我睇好你啊!””
李长逸忍不住喃喃自语:“师父啊,我系冇似而家咁紧张过呀,万一……”
隔壁阳台突然伸出个脑袋:“没有万一!”
原来是唐槐,这家伙罕见地叼着一支香烟,递过来一个小酒瓶:“喝一口暖和暖和,今天晚上风大,小心吹感冒了影响比赛状态。”
李长逸拿过来仰脖子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喉而下,让他的胸腔传来火辣辣的灼热,那一刻仿佛是在即将熄灭的灰烬上撒了一杯汽油,李长逸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燃烧”了起来。
唐槐要回酒瓶,把头缩了回去,只倚着栏杆隔墙给他讲:“这不是我第一次、第二次经历失败了。在遇到你们之前,我的运动生涯里全是失败。”
他第一次细细地讲起自己的职业经历,其实大部分是一些低级别小赛事,比如16岁第一次出征亚洲杯拿到第6名,让他觉得自己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
苦练一年后去欧洲参加FIS积分赛预赛,结果却拿了个倒数第五;
再练一年去澳大利亚参加积分赛,还是不入流;
摔打了三年,总算学会了全部技巧,能够在低级别赛事上跻身前几名了,他鼓足勇气去参加世界杯了,结果最好成绩却只是在1/8决赛中露个脸。
三年又三年,他最后一次参加世界杯比赛时才26岁,在美国猛犸山滑雪场重重摔出赛道,后腰重伤不得不退役。
他说自己前前后后滑了十年,瑞士韦松纳、西班牙内华达山、美国猛犸山、新西兰卡卓娜、奥地利索尔登等滑雪场他都去过很多次,可是颗粒无收啊,一枚奖牌都没拿过。
“老子实力在国内是顶尖的,可那时候全中国没有什么像样的SBX比赛,去了国外又拼不过那些老外,憋屈啊!”
仰头将瓶中的酒喝个干净,唐槐狠狠将酒瓶抛向空旷的、布满积雪的后山,然后红着眼睛再次探出头来,看向不说话的李长逸。
“那年我在比赛中受伤,趴在雪地里动弹不得,手指头抠进坚硬的冰雪里,恼恨自己为什么非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