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一项放飞身心的自由运动,你们应该享受它,享受在雪地里肆意撒欢、腾空飞跃的乐趣。”
那天下午,在咖啡馆外面的露天休息区里,班克斯放松地太阳,享受着下午茶的安逸,顺便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自己在中国队待了一年,没有看到一个人是真正热爱这项运动的,大家口口声声喊着夺金牌拿荣誉,实际上每天都在痛苦地折磨各自的身心。
“折磨?”
唐槐反复确认了这个单词。
没错,班克斯把大家的日常训练描述成折磨。
他指着张志旺举例子:“我在智利内瓦多山峰上看到你天天早起跑步,在海拔四千米的地方,不怕高原反应,无惧天寒地冻,我很佩服你,但是并不欣赏你,你擅长阻挡、侵犯、干扰、突破等一切技术,但中规中矩暮气沉沉,日复一日毫无新意。”
“我……”
张志旺听翻译转述了这段话,想要辩驳,但是班克斯摇了摇手,表示没有兴趣听他讲话,直接点评到了李长逸:“说起来你倒是让我很惊讶的。至少在我看来,你对滑雪是有热爱的。”
李长逸惊讶:“为什么?”
“你并不拘泥于教练传授的知识,自己愿意尝试和探索新的动作,甚至还开启了将平花应用于正规比赛的先例。如果一个人不热爱这项运动,他肯定不会日夜琢磨那些动作,更不会在严厉处罚中还偏要使用这些动作。”
说到这里,班克斯指了指武缨:“小姑娘也是,上次内部对抗赛里连续两个转体,相当可怕!”
他用了可怕这个词,把翻译和唐槐都逗乐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班克斯对在座的每个人都做了点评,评价方瑞轩、李萍萍的问题与张志旺一样,对这项运动缺乏发自内心的热爱,每天被动接受训练,这必然导致未来不会走得太远。
“所以,你们应该让训练变得充满乐趣,应该享受训练,享受比赛的过程。尤其是你,范小姐!”
班克斯说着说着,用手指向了认真倾听的范清婉:“你最大的问题是从不说话,也不笑,让人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就无从提供指导。”
范清婉腼腆笑了,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回答:“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是这一句就让武缨瞪大了眼,什么情况啊,这小妮子藏的可够深的啊。
每个赛季都要在国外转悠三四个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