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站分站赛的日子,时隔多年,中国单板滑雪运动员再次出现在世界级赛场,再加上高熵的归化运动员身份,因而备受关注。
计时赛高熵的成绩排在第2名,这个成绩特别振奋人心,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中国人有望得个好名次。
然而在淘汰赛中,高熵处处被针对,根本没有发挥出自身的优势特点。
大家的出发反应时都差不多,跃下出发台,滑过波浪包,齐头并进进入第一个弯道。
由于是六个人一起比赛,过弯时非常拥挤,高熵几乎是被团团包围在最中间,想要稳住阵脚都十分艰难。
在两秒的“抱团”中,左边的加拿大选手格隆丹表现出了很强的侵略性,利用滑雪板和手势对他做出了干扰。
高熵想要摆脱这个流氓,可前方的黑默林技术非常全面,稳稳吃准路线挡在前面,不给他任何突破的机会。
侧翼还有一个法国人虎视眈眈,不求上进只求堵着他去路。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地滑过这个弯道,来到了高熵擅长的跳台处,他发挥优势准备超车,冷不丁从斜刺里窜出个挪威人,横冲直撞把他给撞倒了。
这可是淘汰赛啊,摔倒后完全没有机会了,他看着前面四名运动员相继冲过终点线,只能懊恼地滑向场外。
“退赛?你怎么能退赛呢?”
唐槐以前给李长逸等人上课,曾经特别强调过完赛的重要性,比赛中摔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了就放弃比赛。
没想到第一次与高熵征战国际比赛,这小子就触碰了他的逆鳞,他搂不住火,还在雪场里就大声斥责,引来周围的老外侧目。
高熵据理力争:“每组只有前三名可以晋级,我已经没机会了,滑过去还有什么用?”
“放屁!你代表中国出战,中国运动员的字典里永远没有‘放弃’两个字,哪怕是爬也会爬到终点!”
“可笑!”
高熵扛起滑雪板走了,一边走一边嘴皮子动弹,看口型好像是“神经病”三个字。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唐槐的手机响了,乌力罕发牢骚的话被张志旺递了上来。
唐槐气坏了,马上打电话把乌力罕臭骂一通。
唐教练也不是圣人,之前虽然强调过队内不要搞小动作,可作为一个领导,又有谁会拒绝下属打的小报告呢?
再加上此时他的心情无比糟糕,所以电话里说的话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