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槐正坐在大巴车上闭目养神,还不知道上午的妥协,给他帮了大忙。
在他周围,五名弟子正相互帮忙撸袖子擦红花油,虽然他们训练的时候都戴了护具,但是关节扭伤和磕碰淤青还是免不了的。
李长逸今天的冲动举动让他在队内的关系糟透了,以至于乌力罕和张志旺都不会帮他擦药,倒是杠铃妹子武缨大大咧咧地一拍他肩膀:“哪儿疼啊?”
“嘶,我丢……”
李长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瞪着眼看过去。
武缨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对不住啊,劲儿使大了。我好心帮你擦药啊。”
“谢谢,不用了,我哪都不疼。”
“咋可能?别是不好意思吧?”
“真的不用了,我从小被师父打,这种程度的摔打早就习惯了,没有伤。”
李长逸揉着肩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两人拉拉扯扯之间,其他组的运动员陆续上车了,看到这一幕都对李长逸送去同情的目光。
很显然,武缨对李长逸过分热情了,而她膀大腰圆的模样,与李长逸蜂腰猿背,鹤势螂形的外形,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点,谁看也觉得不般配。
“吵什么啊,上午的训练科目太轻松了?”
唐槐对弟子们的吵闹有些不满,三角眼微睁,呵斥了一句,现场立刻就消停了。
大巴车驶回住宿宾馆的路上,邵振东见缝插针开了个总结会,重点表扬了唐槐的单板障碍追逐项目组,称他们一天当两天练,花了最短的时间完成了基础训练,号召大家向他们学习,尽快进入第二阶段的教学训练。
这会儿唐槐也不困了,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拍马屁,吹捧说是邵振东指导得及时,安排的滑雪场好,训练保障做的到位云云。
有他这么一带头,其他几个教练也跟着说好话,大巴车内的氛围一度热烈欢腾。
顾千瞳坐在最后面翻白眼,看不起他们阿谀奉承的模样,赌气扭头看向窗外的单调枯燥的景色。
她还沉浸在“被取代”的忧虑中,思索着一会儿回了宾馆,要关起门来给国内的朋友和老领导打电话探探虚实,以免最后木已成舟无法挽回。
能进入冰雪中心成为主管教练的,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唐槐上头有人,顾千瞳这个前奥运冠军难道就没有门路?只不过她脾气硬,不愿意老打扰老领导罢了。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