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解(为什么)系滑雪?”
李长逸挺纳闷,自己8岁被带到广州生活居住,总共也没见几场雪,当地人冬天穿短袖,有搞滑雪的条件?还是拳击专业对口吧?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梁国辉才道出此番安排的缘由:“你心中有团火,烧起好危险,而家(如今)学咗咏春精髓,去打西洋拳迟早出人命,练普通体育项目就得嘞!”
“又来,我明啦!”
李长逸嘟囔着扎起马步,他被罚不许吃晚饭,只能饿着肚子在旁边练一套咏春小念头,接着又去蹂躏木人桩,做完整套日常功课才下楼,擦门上的白漆、订机票等。
等伺候到梁国辉趿拉着脱鞋出门打牌,他才打电话向水产市场老板请了一天假,准备明日给师父送行。
结果第二天一早,梁国辉接过订机票“找零”的一千元钱,满意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一个人打车去了机场。
他临走前才告诉李长逸,今天是运动员集训队选拔的最后一天,再不去就晚啦。
咏春武馆坐落在广州最大的城中村石牌,距离体校七八公里的路程,坐地铁也得五十分钟呢!
现在已接近上午九点,李长逸不敢怠慢,胡乱吞了几口肠粉,在昏暗的“握手楼”和窄巷子间窜来窜去,大秀飞檐走壁一般的跑酷功夫,走捷径直奔地铁站。
他有一身功夫底子,在地铁站人群里钻来钻去,轻轻松松分开无辜群众,在关门之前挤进地铁车厢。
碍于他一身腱子肉,身高又比别人高一截,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等李长逸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体校,选拔真的已经快结束了,部分项目开始收拾软垫器具。
两个负责报名核实身份的男老师对他刁难起来。
一个说他不是在校生,没有入训资格;另一个说他没有运动员证,不给他做登记。
李长逸拿出纸条,指着“曲长歌”三个字想解释,没想到对方看也不看,直接动手推搡,还招呼保安把他赶出去。
眼看是小鬼难缠,李长逸忍住干架的冲动,站在校门口打了纸条上的手机号。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人,说普通话且声音浑厚挺客气,简单了解情况后让他稍等一下,保证马上解决问题。
李长逸挂掉电话满腹狐疑,也不知道这个曲长歌和师父是什么关系,靠不靠谱……
几分钟后,体校里4个穿衬衣西裤皮鞋的领导一路小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