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解围而去。到了天明时分,城中的守卒向外望去,城外的土山空空如也,四周建造的营垒正随烈焰燃烧,化作一片狼藉的废墟,在天际线上,还隐约能看见敌方后队的人影。
徐庶见了,连忙到州牧府前去报喜,一路小跑,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房门前,正见夫人蔡琰在门前挂晾着白色的布巾,虽然可见洗了很多次,但布巾上仍有淡淡的血痕。听闻城池解围的消息,蔡琰非常高兴,她放下巾布,回屋连声唤道:“庭坚,庭坚。”
过了一会,蔡琰又出来对徐庶说:“庭坚唤你进去,说话小声些,他这几日一直歇息不好。”徐庶颔首,又对师母拜过一礼,这才慢步走进去。
一进屋,徐庶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他才发现屋中的岸上还有一罐药汁,但显然已经凉了。而桌案旁,则放有一盆炭火,火苗冉冉,不时翻飞着丁点火星,而陈冲就斜躺在火盆边,手持一根木杖,胡坐着,对徐庶笑道:“元直,凉军是几时走的?”
徐庶见陈冲的左眼正被包扎着,只露出一颗右眼,面庞毫无血色,不由为之悲伤,他拜礼之后,缓缓说道:“老师,凉军是夜里走的,现在后军离城中约五里左右。”
陈冲想了一会,他说:“这几日城中损伤如何?”
“这几日贼军不敢硬攻,只阵亡了三十来人,这一月来,城中损伤约有一千六百余人,可以说很是轻微了。”
“城下的损伤如何呢?”
徐庶一时语塞,他问:“城下是指?”
“当然是指白波军,你估计他们损伤几何?”
徐庶想了想,回答说:“我这几日有观其灶烟,减少了近两成,想必损失至少近万。”
陈冲闻言叹息,他说道:“大概玄德的大军已经如我所言,抵达美稷了,大战在即,我们不应该再在此处。元直,你去召唤众人去门楼,我们正好过去商议军事。”
徐庶闻言大为为难:“老师你如今身体有恙,不便如此罢!”
“若是诸军大败,全军覆没,你我连不便都没有了,快去!”
等徐庶走出房门,蔡琰走进房内,看着陈冲一言不发。陈冲知她生气,拄着木杖起身,对她温声说道:“我走之后,你好好歇息,最好与贞姬她们多待一会,我会很放心。”
“我不放心。”
陈冲无法回答,他只好抱着妻子一会,等她稍稍软化,再用一个吻作为回答。
蔡琰轻锤他的胸口,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