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还是出军平叛为先,则单于正有充足时间攻克定襄诸城。望单于深思!”
步度根颔首赞同,对兄长说:“单于,我赞同拓跋大人的计策。”
魁头敲击手中的金刀,对坐下众帅说道:“你们都听到了,那便开始准备吧。”随后又对侍从说:“把那个使者叫来,说我要告诉他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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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伊金霍大败的消息后,于夫罗几乎说不出话,他这几日感染了些许风寒,只能躺在床上歇息,他的衾被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绣有林间百兽的关中绸褥,第二层是羊羔毛发编织的纯白长毯,第三层是刺有山岳河川的冀州罗被,身侧有两名美姬躺在被中,为他取暖御寒。
于夫罗本不是刚强的个性,但如此温软世界里,却也让他自疑自己是否有些软弱了。他听闻消息时想愤怒,想象奋发杀敌,浑身却没有气力,身体感受衾被柔软的质感,让他只在寝衣里活动了两下手臂,便又停歇休憩,不可否认,这是舒适的,但他再想起接连失利的战事,也不禁自己的统治与这些衾被联系在一起,似乎都是一般软弱。
一万多人的损失实非小数目,伊金霍深受于夫罗重用,所以派给他的将士莫不是单于麾下的精锐,绝非那些平日放牧,战时上马的部民可并论,如今损失近半,一时间令于夫罗心中暗恨不已,但也只得令答谷前去整顿溃兵,而后召集诸王讨论事后对策。
会上他的伤寒稍好,但精神仍是不振,而匈奴诸王只有唯唯诺诺,纷纷表态唯单于马首是瞻,除此之外更无一个建议。他怒斥道:“那还要你们这些王公有甚用处?”一个参会的裨小王想缓和局面:“单于天纵英明,连单于一时尚不能得计,众位大王自然也需时日......”
话音未落,于夫罗已经不耐烦地呵斥道:“这等敷衍小人,在这里有什么用?拖出去,打五十鞭!”原来他竟是对侍卫说的,等侍卫将那人拖出去,他又嫌甩鞭的声音太小,对帐外扬声怒喝:“狠打!”
帐外的惨叫漏进帐来,令帐内诸王遍体生寒,那裨小王素日里也算是单于的近臣,都落得如此下场,念及此处,王侯们低首不敢仰视,单于也一言不发,命诸王回去思考对策,逗留美稷数日,五日后便再在此商议,随后就此散会。诸王出得门来,只见那裨小王一背的血痕,整个人瘫倒在地,已然晕死过去,也不敢多看几眼,便匆匆离去。
但不到五日,在第三日诸王便又重新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