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放在人才济济的镇山观起码也是威风八面的长老,而食气期修士哪怕如死去的娄道士那般距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也永远只是籍籍无名的底层修士。
常年给长老做手下任劳任怨的胖道士,对实力地位差距有清楚认知。
无需景凝用术法折磨,当即主动拜倒在地,一股脑将自家所知内幕全盘托出,“仙子饶命!
一切都是洪长老指示!娄升萧道士只是他门下众弟子之一,其死不足挂齿,但能够让娄道士心动的仙草,以及其死令老道在观内众长老跟前丢下的脸面,都使他怀恨在心才命小的跟踪弘景道长,若是……”
翻脸速度令景凝自愧弗如,恐怕在道观里也常做背信弃义之事。
但她对镇山观内部勾心斗角并无兴趣。
“停停停!鸡零狗碎之事和我没有关系,那什么洪长老要针对弘景就让他去,我可管不着。”
“额?仙长与那弘景道士?”倒戈的修士一时拿捏不住两人关系。
景凝并不回答,她推窗远望宫殿。
“看你心思如此活络,恐怕对镇山观的秘辛了如指掌。”
微胖修士整理衣襟,口中应道,“当然!我虽未入得内门弟子,修为在门也始终只评得中上,但论这观内势力纠葛,陈年仇怨乃至……”
景凝摇头,“不是这些东西,你知道镇山观的道门信物是何物吗?又是否知其藏于何处?”
胖修士为了显示自己的用处支吾道,“这个……倒是,倒是知道一点……”
“说说。”景凝道。
“据我所知,镇山观所藏道门信物为东岳帝印。”
“当年盛极一时的东岳庙覆灭,帝印便收归朝廷再无音讯。而道龄真人奉皇命除妖,观里经卷记载,由皇帝亲自赐予东岳帝印以镇压西境。”
景凝信了八分。
镇山观传下的诸多封镇类符篆,正殿供奉的东岳大帝神像,乃至她最近所了解到的祭天大典的种种仪式,全部与东岳帝印吻合。
只是主掌封镇类符法的东岳帝印,似乎和景凝自身不受束缚任性而为的神魂心性难以契合。
她心中打定主意,先不管是否可以借帝印观想成功,总得见着并摸上一摸才算成功。
嘴上追问,“那,你可知东岳帝印藏于观内何处?”
“这个……”疑惑于神秘女人的目地,他犹豫片刻迅速回答,“藏于镇山观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