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雕花牙床。
虽说景凝如今修成金丹单,论实力可秒杀面前声色阴虚的家伙,但还是难以平复由灵魂前世产生的嫉妒。
家里有俩如花似玉的陪睡侍女仆,居然还在外拈花惹草强抢民女!嘶,可恶!
想本蛇半世为人加半世做蛇,到如今都还没……嘶,如今没有工具,往后也不可能……
景凝想要见到对方畏惧模样,刻意挑衅道,“怎样,公子得偿所愿是否开心,奴家可是已经躺上软床。”
坐在圆凳上的男子慌忙摇头,但心底的欲火混合怒火难以遏制。
他尝试言语上反击来转移情绪,“景姑娘居然嚣张到明目张胆进入钟府,就不怕我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倘若彼时我在屋外喊上一句……”
景凝心中只觉好笑,若真有舍命的勇气,又岂会等到此刻再说。
稍微夸张言辞,“既然敢进得此院,本姑娘自有充足信心,休提区区钟府,就是西荒城城主府怕也困不得我。”
钟泽将信将疑。
景凝不再废话,掌握对方性命,自然要将剩余价值压榨得干干净净。
连忙唤其取出记载有【止心赤魂锁】的道法残卷。
钟泽翻箱倒柜取出本薄薄的册子,年代久远且破损不堪,连字迹图案都难以辨认。
她借着烛光观赏。
纸面上的法术秘籍并非依靠表象文字和图案,而是通过玄而又玄的意境传递。
法术并非符纸上一串固定的符号,想要完成施法,每根笔划对应的灵气盈虚,每次勾连需要的神魂倾注,都需要精准切实。
而灵气与神魂的介入使法术变得只可身传无法言述——若是用笔墨将法术所有细节罗列清晰,恐怕这薄薄的册子连分裂神魂的精密手法都无法记述!
景凝翻动昏黄纸张。
模糊的字迹仿佛有了生命,在眼前跳动呼唤,进而融成浓郁的灰黑色。
那是个衣装面孔乃至身姿全副残缺晦暗的人类,只隐约感受着正伏案哭泣。
在思念某人。
强烈的渴望令其头痛欲裂。
而作为观众的景凝感同身受,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舞动,伴随灵力的输出,青光凝聚。
啪!
景凝与墨人断开连接,手中绘至半道的符篆哗然崩碎。
没能水到渠成将法术掌握,景凝倒也没感到意外,毕竟她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