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一家也绝口不提要找陈大富还钱的事,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婶娘对陈易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似乎生怕自己的言语态度会刺激到他。
对于大伯一家,陈易心里只有感激。
而小叔陈大仁就不一样了。
他在罗谦手底下混饭吃,条件是这亲戚中最好的,对待陈易这一家穷亲戚根本就是不屑一顾,逢年过节相处的时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于陈易要考法师大学这件事情讽刺不知道多少次。
话里话外只传达了一个意思——你陈易就是家里的拖累,是个吃闲饭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陈易也不会这么讨厌小叔和小婶。
一个月前,陈易通过了“法师理论综述”的考试后,陈大仁主动送了一笔钱过来,那几天的时间里,两家人亲密的就像是一家人。
后来陈易落榜之后,最先翻脸的也是他。
那笔钱也从“赠”变成了“借”,逼着陈大富把那笔钱拿出来,后来看陈易家里实在是没钱了,于是又提议让陈易三个小辈去他那里“帮忙”。
看这架势,如果不把这笔钱榨出来,陈大仁估计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陈大富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把陈易的妹妹送到小叔的饭店里当服务员,为期半年,且不包吃住。
这么一算,陈大仁其实还略有赚头。
而现在,他又受了罗谦的指使,让自己的大哥卖掉侄女,送给自己的老板玩弄。
亲戚做到这份上,还有值得相处的必要吗?
陈大富受于几十年的兄弟之情当局者迷,但陈易却没有纠结的心思,他真的不介意手上沾点血,即使这是亲叔叔的血。
“好!好样的!”陈大仁气得发抖,指着陈大富的鼻子骂:“二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以后你有事情别来求我!我们家也不配和你们做亲戚!”
“是啊,大仁为了你们家的事情跑前跑后,钱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出去,你们没点感激就算了,还血口喷人!”一旁的小婶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帮腔,“这事大仁向罗总求来的机会!别说什么逼你们卖儿卖女这种话,不把陈玲送到罗总那去这事能消停吗?还能靠谁?靠你们家这个遇到事情就在外面躲了大半个月的好儿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躲起来了?而不是想到了办法才回来?”陈易问道。
“就凭你?我跟你说,现在不是小孩子在这里耍嘴皮的时候,这事情弄不好是要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