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谢沅沅逗他:“你怎么吃饭都吃不香,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
“你想清楚了再说。”谢沅沅用过一小碗汤,拿手帕擦了擦嘴角。
“好像有白九的一封书信,我那日去老宅吃醉了酒,也忘了怎么给丢了。”
“小弟那性子,我知道,他在外头厉害在家里却是傻的,旁人一挑,就蹦出来大马金刀的在那什么都拦着。”谢沅沅拿手指戳他额头一下,哼笑,“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又是烧信又是挑唆小弟去做那些事,自己躲得远远的,我就说呢,这回也不是什么重要买卖,非要我跟着一起去不可。”
贺东亭苦笑:“夫人饶我一回,我不过是舍不得。”
谢沅沅道:“璟儿要请他来府里喝酒。”“谁?”
“还能是谁,白九。”
谢璟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今日从白九那里得了一盏琉璃走马灯,让人抬回来摆在桌上。正在那看,忽然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开门瞧了,就见贺东亭端了一碗鸡茸粥送过来,想是怕谢璟晚上没吃好,担心他饿着,给送了热粥。
贺老板只当儿子喝汤药,吃饭都没了胃口,全然不知道谢璟在外面吃得肚皮滚圆回来。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肚子没有饱的时候,坐下闻着香味,觉得又可以喝一碗粥。
贺东亭见他吃得香,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坐在一旁同他说话:“璟儿,爹爹错了,明日开始咱们不喝补汤了,你别气,我跟你赔不是。还有家里的事儿,我都依着你,上回你不是说想扎一个半人高的八卦风筝吗,我明天就陪你去铺子里订做好不好?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只管开口。”他出去几天,瞧见儿子忍不住宠个不住,完全没底线。
谢璟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要风筝的事儿了,随意答应了一句后又想起什么,挠挠脸颊,耳尖泛红道:“阿爹,我想请白九来府里做客,好不好?他帮我好多,你替我招待他。”
“好好,我都应你。”
谢璟高兴起来,低头美滋滋继续吃粥。
贺东亭看到儿子大口吃饭,心里不知为何就先软了三分,心里轻叹一声,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准备宴席了。
西川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谢家,贺东亭也不用多准备什么,借了老宅的一处空园子,收拾妥当,布置了戏台,宴请贵客。
贺东亭起初还担心谢璟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追问那封信的事儿,但谢璟早就已经不在乎那一封书信了,他得了白九的人,正是如胶似漆、两厢厮守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一封信。
白九说的话,可比写的动听多了。
贺东亭这里准备好了宴席,下帖之后,白九如约而来。
贺东亭原本要请白九一同上座,但白九却躬身行礼,只说自己年纪小,不过是小辈,和谢璟挨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