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手信掉到火里烧了。”谢泗泉啧了一声,“他不敢跟璟儿说偷瞧了信,也不敢阿姐提信上的内容,只求我就当没收到那封信,别告诉璟儿,我瞧他可怜就答应了。”
徐骏瞧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泗泉:“璟儿生辰那会儿嘛,三月末。”
徐骏忽然道:“那天你也跟我写了一封书信,用词用句,颇为精妙。”
“……”
“你老实告诉我,那信可是你亲手写的?”
“当然是我亲手书写,不过是瞧见几个好听的句子,我比着学了下。”
“谢泗泉!”
“你吼我干什么!我心意是真的啊!”
“你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二当家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谢泗泉当天晚上就没能回卧房去睡,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门,也不见有人开,低声求了一阵,二当家只开了个门缝扔了一床被子出来,看得出是彻底惹恼了对方。
谢家主抱着被子站在院子里赏月,看背影都觉得凄凉。
但他不能出院子,堂堂一个家主,今儿要是从主院抱着被子出去,怕是要沦为西川城的笑话,他打死也不肯出去。
入秋夜里起风,带了凉意。
月亮好圆。
谢家主心里越发悲凉。他觉得自己两头不是人,老婆孩子都跟自己怄气。尤其一想到谢璟维护白九的劲儿,心里就冒酸泡,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外甥,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这么一个大宝贝就要跟人跑了,北地人手段厉害,璟儿怕是留不住。
自家地里的白菜,绕了一圈,还是让白九给拱了。
这日,谢璟外出骑猎,受了轻伤被人扶着回来。
谢泗泉得到消息从盐场立刻赶回来,叫了四五个大夫过来问诊,听到众人都说是轻伤且已经及时处理过,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谢泗泉弯腰去看谢璟伤了的胳膊,仔细检查伤口:“怎么伤到的,胡达没跟在你身边?”
谢璟道:“舅父,是我自己跑得急,没等他们,只是从马背上摔下来,都是轻伤,你别怪他们。”
谢泗泉怒火攻心,起身就要喊胡达进来,谢璟抬手拉着他衣角,放低了声音道:“也是我非要去追岩羊,前几日和舅父吵架,我心里也难受,我想多猎几只岩羊给舅父。”
“舅父,你别生我的气了。”
谢泗泉一颗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气他,心疼都来不及。
他看着谢璟长大,人都说外甥像舅,他又怎么不了解谢璟脾气?若不是特别重视的人,他小外甥梗着脖子也不会同对方认错,因是重视的人,所以不管对错,时间长了,就忍不住想跟对方和好,面子都放到一旁,不是那么重要了。
谢泗泉揉了揉他脑袋,放缓声音道:“知道了,我不怪他们,只是你父母不在,就要听舅父的话,这几日你搬到舅父这边来住,你受了伤,我记挂得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