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就好了。”
谢璟想了想道：“我家中有一棵好大的枇杷树，我去拿些枇杷来。”
白九叫住他，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看这个。”他推了手里的信件过去，里面还有一叠报纸，对谢璟道：“我有一个朋友留洋回来办了报社，哦，说起来你也认识，你还记得曹云昭？”
谢璟点头道：“曹二哥？”
“对，他学成归国想做些有用之事，加上报社新开，想让我在他的报纸上打几个广告。”
谢璟第一次听说，觉得很有趣，他本就聪颖，白九说的那些一点就通，听完也凑了一份儿钱给谢家盐场和自己的酒楼要了一块豆腐大的页面做广告。
两人坐在那聊天，提起盐场，免不得又说起谢泗泉。
白九一直对谢泗泉淡淡的，但也不说什么具体原因，谢璟帮舅舅说话的时候，白九抬眼看他。
谢璟咳了一声：“我舅父其实人不错，你接触久了，就知道了。”白九冷淡道：“我承认他于经商上是有些才能，谢家盐场盈利颇多，但谢家主为人处事，还是应当公允些，若是做错了事理应道歉。”
谢璟颇为头疼，舅舅藏了他一封信，但是看起来白九比他更像那个受害人。
谢璟也曾好奇过信里写了什么，但是白九不肯说，舅舅那边他又还未来得及去问，再加上这二位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他哪里敢再提信的事。一边是舅舅，一边是白九，谢璟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明明这两个人都很好，怎么就不能坐下一起喝喝茶、成为好朋友呢？
谢家小少爷没有办法，只能两边哄着。
白九坐在一旁看书，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小香炉，是他日常身上惯用的香。手边小茶几上还摆着一盘西瓜，用井水浸过之后再切开，光看红润的色泽就知道，格外清甜。
谢璟坐下吃西瓜，陪他一起看书。
白九慢慢翻页，对他道：“你昨天躲出去一天，未见我。”
谢璟心虚，差点呛着：“我去骑马来着，下回带你一起去。”
“何时？”
“……要不就后天，不，明天？”
“好。”
白九得了承诺，又继续看书去了。
谢璟坐在一旁故意找话哄他，鼻尖动了动，看向白九道：“难怪我第一天在山上遇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就是这个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样，不过这样浮在空中好像又有点不同。”
白九淡声道：“用香是如此，这香落在其他人身上，沾染了对方的体温气息，就不是同样的味道了。”
谢璟抬手闻了下自己，好奇道：“那我是什么味道？”
白九看他一眼，放下书握着他手腕内侧拉拢过来，鼻尖轻触，“像是多加了一丝糖渍梅子味儿，闻着很好吃。”
“我，我来的路上吃糍粑来着，忘了给你留……”
白九轻笑一声。
这是今天谢璟第一次瞧见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