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是想卖机器。
这位,想赚的是洋人的钱。
今时今刻他才串联起所有关键,对方把他们各家酒坊都算到了一处,成了他一盘棋上的棋子,但他们心中却涌起一阵澎湃,像是聚集在一处的浪头,慢慢凝成一股新的力量,只为成为这其中力量之一而感动振奋不已。
——去赚洋人的钱
——对,去赚洋人的钱!
……
陆续登记了数家商户,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再留在议事厅,还有两三人被守卫的士兵拦下,核查了对方姓名之后,被带到了门口。
那个董姓军官走过来,拿了手里的单子看过之后,道:“这两个赶出去,以后不许踏足商会一步,另外一个送去巡警局,让他们调查。”
那两个被赶走的商户还未呼喊反驳,另一个被拖走的商户掌柜却连声大喊起来,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挣扎一边道:“你们为何如此,我都是按规章流程办事,还有没有王法?”
一时其余排队签字的众商户也停下动作,看着这里,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只看着无一人议论。
董军官让那两个兵停下,当着众人的面问道:“你是不是叫仇志民?”
“是啊。”
“我问你,八月二十三日,你儿子去给日本商人当了翻译,明知道货船上是不能用的破烂机器,依旧帮着卖给其他商家,从日本人手里得利银三千块银元,是不是?!”
“这,这我并不知情啊!那孽子已经逃了一段时间,生死不止,我自己都联系不上他啊长官……”
“你不知?”董军官把那单子拍在他脸上,丝毫没有因为他年纪而像旁人一样给他脸面,他在军中见惯生死,对这种人尤为不齿。“那为何你今日还有银钱来购买机器,这里全套机器可是要三万六千银元,我问你,之前你家酒坊已经周转不开,这几万现大洋哪里来的?”
这人张张口,哆嗦半天说不成话。
排队签字的一个商户掌柜站出来,狠狠啐了那人一口,骂道:“他自然是有钱,我们家老掌柜就因为跟他是多年交情,才拿了七万现大洋去买了机器,当时说的好好的,但回头就压断了一个工人的手,机器现如今都成了破烂,堆在我们酒坊,老掌柜气得大病一场,正赶上疫情,人……人就没了!”他说着又忍不住狠狠踹了对方一脚,也不管对方反应,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被捉住的人灰头土脸,埋头抵着一言不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