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名字“韩嵩”。
程樾又一次抬起目光,重新审视这个雕塑,问:“他今年多大?”
韩羽说:“比我小十岁。”
程樾仔细审视着雕塑线条,尤其是金属部分,应道:“令弟很有才华。”
韩羽一顿,遂转向程樾:“你真这么认为?”
出于礼貌,程樾也转向韩羽,点头:“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韩羽笑道:“其实很多人都这么说。”
程樾歪了下头,注意到他的笑容里有着骄傲,又有点无奈。
看来,她已经找到了,他为什么会对着一个雕塑愁眉苦脸的原因了。
程樾问:“你不赞成他搞艺术?”
韩羽垂下眼,思忖了一秒,说:“我很爱这个弟弟,但我不懂他。”
其实程樾也猜到一点。
看韩羽的谈吐、气质以及穿着,以她自小接触的人来类比,韩羽就是那种天之骄子,他的谦逊有礼是来自良好的教育,和身处这个社会的必要手段。
事实上,这些良好的教养是有侵略性的,在某些时候会流露出来,比如在医院的庭院里,她已经走开了,他们本不该有其他交集,可他却站起身,看似主动、礼貌的报上姓名,而她出于同样的礼貌,便不得不报上自己的。
还有刚才,他主动提到“是因为我弟弟”,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说这些,看似是对人敞开距离,实际上也是用来了解对方的途径。
当然,程樾自觉,以上这些或许也只是她想多了,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韩羽不仅年龄比她和贺言都要大,段位也要高。
思及此,程樾问:“你希望他能从商?”
韩羽轻轻颔首:“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利用,我不懂。”
程樾安静了几秒,与韩羽对视的眼神渐渐变了。
程樾并不知道,在那短暂的瞬间里,她的眼睛里流露出讥诮,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韩羽发现了。
然而韩羽并未露声色,只说:“如果你懂,可否告诉我。”
程樾吸了口气,在这个时候,第一个从她脑海中蹦出来的,仍是两年前在夜场酒吧的舞台上,唱着《寂静之声》的邵北川。
那时候,全世界就只有他。
那样的光彩,只是安静的存在着,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也正是因为邵北川,才令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