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她说过不下一遍,不过通常都没有用,许凝嘴上哼哼唧唧的,实则还是斗不过他。
谢明擎则按住她的双手,伏首亲蹭白皙的颈脖,将她桎梏得牢牢的。
许凝抽动几下手,却没挣脱束缚,只好又气又羞地低语道:“康儿还在身旁呢,会吵醒孩子的。”
谢明擎的身躯紧贴着她,并未马上回她话,气息温热地绕着她的耳畔,停顿片刻,便淡淡道:“你睡吧。”
许凝心里热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他有些无可奈何,便踢了踢他的腿。
外头的雪越落越大,雪景宜人,地面上染了层蒙蒙白雪。
......
这样的大雪恐是没有一两个时辰停不下来了,行通不便,街道上行人多数已散退。
十月初,雪盛,因此朝中便是休沐两日,以作调整。
楚王府内曲廊蜿蜒,白雪飘飘。
地暖书斋已陈铺上了柔软的绒垫,屋里暖堂堂的,不觉一丝寒凉。
沐锦书怀有身孕,这个冬日楚王府上下显得尤为小心谨慎,只怕她受寒染病。
沐锦书席地坐在绒垫上,地板是温热的,旁的还放着炭火盆,她双手捧着香梨汤,望着外头雪景。
身旁的檀桌处,谢明鄞坐姿雅正,玄金的衣摆铺在身后,修长的手端着竹简查看。
宁静祥和,气氛悠然。
忽然,捧着梨汤的沐锦书不禁打了个小喷嚏,汤洒了几滴。
她的动静也吸引了谢明鄞的视线,他望着她片刻,站起身行到衣架旁取来狐裘,随后披在沐锦书身上,还不忘嘱咐一句莫吹凉了。
沐锦书瞧着他回到檀桌旁,扬唇淡笑,虽近来因怀孕,身子时常不好受,但有二哥陪在身旁,也并不是那么难熬了。
这雪落了两日便停下了,深冬里沐锦书在府上哪也不能去,偶尔腿酸痛便会在屋里屋外走走。
正好庭院里种的梅花,沐锦书喜爱梅花,她也不知谢明鄞是何时种上的,似乎在他们成婚前便有了。
二哥记得她的喜好,从一开始设府时便已备好她所有喜欢的东西,比如书斋的字画和院里的梅花。
怀孕的后几个月越来越难熬,沐锦书行动不便还腰肢酸累,一双小巧的脚足也隐隐有些发肿。
熬过了寒冷的深冬,开春后沐锦书散步都需要人搀扶着,对于生产,她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