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谢明鄞眼眸微抬,平静地转过首望过来。
瞥见到人,沐锦书喉间便是一酸,忙走近牢门前,目光扫着牢房四处,又转他身上,“二哥。”
见来人是她,谢明鄞便忙从木榻上下来,掸了掸衣摆,行到牢门处。
看得出他的状态并不差,只是眉宇略有低沉,狱卒瞧了瞧二人,就此退让下去。
沐锦书眼眶泛红,隔着牢栏,谢明鄞便伸手握她的手,安抚道:“莫哭莫哭,你怎么来了。”
沐锦书上下打量他的装束,哽着声询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太子哥哥怎么会坠河?”
谢明鄞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静思这两日,他早就猜到沐锦书会坐不住,来大理寺见他。
望着沐锦书急迫的眼神,谢明鄞沉思须臾,眸色里掠过一丝悲楚,才如实解释道:“封陵前天晚上,有盗墓贼潜入皇陵偷取山河图,乱斗之中太子坠入暗河,无奈之下我只能跃下河水,但却已寻不到人影。”
沐锦书捏着他的手,紧张再问:“那被诬陷谋害太子是怎么一回事。”
谢明鄞道:“待我从暗河中爬出来,已被赵虎率人制住,不曾想他竟反水害我,于御前污蔑。”
沐锦书急道:“可兄长是皇子,岂能随意污蔑!”
谢明鄞神色淡漠,掠过一抹冷然的笑:“当晚只有本王同太子在一起,且陵墓中打斗时东宫禁卫皆亡,赵虎是人证物证皆有,加上其是本王的心腹,很容易便被他反咬。”
沐锦书心里无法不平静,低语道:“那些怎么办呀,太子可不能出事,这一折损便是大庆两位皇子。”
谢明鄞收敛微冷的眸色,松和眉目,望着她盈在眼眶的泪水。
他心中浮起几许柔色,顺着她的话,意味深长道:“这一折损便是两位皇子,金吾卫与大理寺,总会有人蠢蠢欲动......”
沐锦书听此顿了顿,歪歪脑袋,看向谢明鄞,他淡淡道:“当晚太子落水时是带着山河图一起的,所以那贼人并没有得手。”
沐锦书问道:“二哥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谢明鄞静默片刻,若是说出来,以昭宁的性子定会去查,不说出来,她恐也不是个安心静待的人。
他开口道:“身量矮小,皮肤黝黑且容貌清秀,其右腿被我用匕首刺伤,想来也离不了京城。”
沐锦书思索道:“只要找到这个人,一切就可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