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太子的身形。
谢明擎眉宇紧蹙,侧身冷道:“是你突然意要和离的,孤何有说过什么不是。”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不愿嫁予他,她自幼有个竹马,不曾是京城一段佳话吗。
他自当他们是无情意可言的,他亦不强迫她,一年前不提和离,偏偏在他习惯她的存在后才提和离。
当他太子擎的东宫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简直任性妄为。
许凝步伐顿了顿,心中几许不悦,和离的事,他明明也有答应,凭何此刻来责备她。
许凝明眉间紧拧,不予理会他,提着手中河灯走向灯火点点的护城河岸。
沿途的行人三两,忙着欢声笑语,不曾注意二人的僵持。
...
夜色朦胧,三两烟花一闪而过。
许凝立于河岸石板阶处,将花灯里的灯芯点燃,俯下身轻缓放入河水中。
看着花灯飘远,许凝微微失神,而身后的谢明擎不动声色地凝视她。
似乎之前的话语,谁也没放在心上。
许久之后,远处的街道上已备好马车,时候不早,不益多在街市闲游。
待入了马车,二人依旧言语不多,车厢里沉静不已,许凝已习惯这样的气氛,疏离且淡漠。
太子的面容掩在昏暗间,显得轮廓格外深刻分明,语态听不出喜怒:“往后如去何处,先与孤商议。”
许凝倚靠着车壁,低声回道:“而今管得真多。”
太子道:“你有孕在身,不可随意。”
许凝漫不经心回道:“如要子嗣,东宫多的是侍妾为你生。”
太子则辞严意正道:“孤的嫡长子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妾能生的。”
许凝微怔,随之便轻哼一声,侧过身子不再同他言语,神色掠过几许困倦。
她是乏累了,游玩这般久,没能逃走就罢了,还被太子逮个正着。
或许是孕身的原因,容易乏困,平日这个时候她已入榻就眠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同太子互相置气。
思绪偏远间,许凝阖目浅睡起来,倚靠着车壁的身子微晃,车厢内只有几缕光线从窗帘处透过来。
忽然马车轱辘似碾到一块石块,车厢轻微一震,许凝昏昏欲睡的身子往下坠。
宽大的手掌伸过来将她接住,许凝从浅睡中惊开眼,侧首望去。
太子已坐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