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脖子上。
许不令略显无奈,左右看去,直接走进了屏风后面,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太后等待片刻,确定许不令没有兽性大发的意思后,才小碎步跑到凤床跟前。
本想把衣服穿上,可她身为太后,衣食住行都是宫女伺候的,衣服都是每天清晨宫女拿过来穿戴,根本没有在满是奇巧物件的房间里放换洗衣裳。
太后脸色红的发紫,紧紧裹着毯子,深呼吸几次,只得先压下乱如麻的心绪:
“你先回去,明天我叫你进宫再告诉你。”
“来都来了,事情说清楚再走也不迟。”
“……”
太后又没法叫人来把许不令撵出去,想了想,只得走到软榻旁坐下,强行摆出成熟妇人该有的端庄气度,正毯危坐:
“问过了,但事情你不许传出去,我是帮你,不是害你,也不能发火。”
许不令站在屏风后,柔声道:
“太后直说便是,我知道和萧家无关,即便无药可解,也不会迁怒与太后和萧氏。”
太后紧紧裹着毯子,稍稍平心静气,仔细整理语言后,才认真道:
“甲子前平百越,我祖父确实暗中藏下了一只锁龙蛊,多年来都存放在淮南的家中。直至十年前剿杀剑圣祝绸山,幽州那边借用锁龙蛊,事后折返之时丢了,至今查无音讯……
……十年前是谁劫的锁龙蛊尚未可知,护卫私自带着东西跑了也不无可能,你不能妄加猜忌……
……还有,世上的锁龙蛊不知一只,我萧家的那只无药可解,你若是中了,就没救了……你也可能是中了别的锁龙蛊,短时间内,还是稍安勿躁让朝廷去追查比较好……”
许不令眉头紧蹙,听着太后耐心说完,摩挲着手指稍微梳理了下,忽然觉得不对劲。
“十年前杀祝绸山,是从淮南萧家运走了锁龙蛊?”
“萧相手书一封让取走的,谁也没想到会丢……”
“……”
许不令皱了皱眉——他千辛万苦打探来的消息,是十年前从皇帝私库中取走的锁龙蛊,有狼卫的尸体和太监贾易一条命担保,怎么看也不像是假消息。
若尸体和贾易的人证物证都是假的,那说明这个局布的很大,背后的人物手眼通天,从一开始就在把他往宫里引……
念及此处,许不令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他被困在长安,不能走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