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街小巷,无人院落。
“小宁!我来啦……”
黄昏时分,细碎的脚步声从院落外响起,门被推了下,拴着没推动。
“咦~?……”
窸窸窣窣,片刻之后,低矮的院墙上,身着狼卫黑衣的小姑娘吃力的爬了上来,从院墙上跳下落入院中。
“人呢?”
祝满枝插着腰打量了一圈儿,院子里空空如也,不见那个白衣狐媚子的踪影。一排未开封的断玉烧摆在屋檐下,小炉熄了火,锅碗瓢盆整齐的码放在小厨房里,唯独主屋的窗户保持原样,几块破木板歪歪斜斜的钉在漏风的窗户上。
祝满枝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慌,前前后后的寻找起来,直到在屋里发现了包裹和配剑,还有平铺在床上的白狐裘,才轻轻松了口气。
“还是要走了……”
祝满枝按着腰刀站在木板床前,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过江湖无不散的宴席,早就知道小要离开,此时除了有点舍不得,倒也没什么难受的。大不了等许公子安稳离京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去长青观找她就是了……
抱着如此想法,祝满枝从屋里抱出了一张小板凳放在屋檐下,孤零零的坐着,用手儿撑着下巴,等着那狐媚子回来和她告别。
认认真真的发呆,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昨天送许不令回去的场景。
那只手……
祝满枝脸儿一红,似乎身上又古怪起来了,她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怪怪的……
昨天晚上回去,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脑子里全是马车上的场景。最后偷偷自己揉了下,却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把自己羞的不行……
“还好许公子昨天昏迷不醒……”
祝满枝小声嘀咕了会儿,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去一边,做出不在意的模样。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小院的围墙上,一道白衣倩影急匆匆的落下。
祝满枝眼前一亮,坐直身体正要开口,却见往日波澜不惊的小宁,今天有些奇怪。头戴纬帽脚步匆匆,直接朝着屋里走去,都没注意她。
“小宁?”
宁清夜蹙着眉快步行走,忽然听到声音吓的摸向腰间佩剑,只可惜今天出门没带剑摸了个空。她回过神来,低头瞧去,祝满枝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正望着她。
“满枝,你怎么在这儿?”
宁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