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接过银票,不由心底一笑。
他只是在陪柳稼轩做戏而已,看看究竟是谁先沉不住气,这一千两银票,他压根就不放在眼中。
见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接过银票,柳稼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却依旧按兵不动,试探问道:“除了这件事,贤侄啊,你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论厚颜无耻之辈,陆沉最佩服的就是陆家那几房,但如今见到柳稼轩,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同这位相比,陆家那几房的段位着实不知低到哪里去了。
“还有何事?”陆沉故作茫然。
柳稼轩随口道:“你和月莹……”话说一半,点到即止。
陆沉佯装恍然大悟,说道:“月莹啊,唉,小侄自知如今已然配不上月莹,就让她留在柳家吧,跟着我也是吃苦。”
柳稼轩眉头一皱,没说话。
陆沉心下冷冷一笑,这老东西,真是属王八的,真他娘的能忍,这都不进入正题。
懒得再和柳稼轩虚以委蛇,陆沉自衬必须得强迫他进入正题了,当即一拱手道:“伯父,感谢您的慷慨,陆沉就不叨扰了。”说罢扭头就要走。
柳稼轩依旧皱着眉头,但却没有开口阻拦。
其实陆沉要走,反而衬了柳稼轩的心意。
柳稼轩是绝对不愿意再让女儿跟着陆沉的,可在这个时候提出与陆沉和离,抑或是惹怒陆沉得到一纸休书,对于柳家的声誉必定会产生无法弥补的影响。
所以最好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挺着,随便给点银子,将陆沉打发走,陆沉最好再也别上门来。
只要陆沉不声张出去,柳家的声誉就不会受损,柳月莹虽仍是陆沉的名义妻子,但也不会跟着陆沉吃苦受罪,仍然还是柳家的大小姐。
柳稼轩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可陆沉岂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离开?
没走出两步,陆沉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柳稼轩笑道:“对了,忘记告诉柳伯父您一件事,我陆家尊长,非要我将令嫒带回陆家,小侄虽然自知如今之处境,给不了令嫒幸福,但尊长之命不可违,若翌日再来登门造访,也是长辈逼迫使然,还望柳伯父莫要见怪。”
柳稼轩面色一变,终于忍无可忍,猛的拿起茶盏,掷在地面摔得粉碎,怒道:“陆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陆沉预料到自己这番话,定然会让柳稼轩忍不住开门见山,但着实没想到他的反应竟如此激动,可见对自己的愤怒,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