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继续割让。
若是贸然将韩国灭掉,只会令列国心生恐慌,数十年前秦国相邦张子有言:何必灭国,弱国于秦利更大。待列国身上无利可图之时,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归于灭亡。
偌大的兴乐宫中,一袭黑色玄袍加身秦王政端坐上首,翻阅手中军方传送的快马令简,眼眸扫视,随即神情大悦,持笔批阅,同时朗声而语,身侧的中常侍赵高为之近前。
“诺!”
中常侍赵高躬身一礼,得令,便是归于一侧,派宫奴而出,将事情交由昌平君处理,似乎近一两年,昌平君在大王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
不过,还未等赵高将事情处理完毕,归于兴乐宫继续近前服侍,一位白衣少年,单手持长剑,一手持木盘,其上存留六卷崭新令简,为之近前,缓声而语,将令简交由赵高,只身离去。
“大王,这是玄清大师派人送来的令简!”
未敢迟疑,己身不过一小小的中常侍,虽然有些权力,但无论是面对昌平君,还是宫廷护法,都太微不足道了,双手托盘,行至上首一侧。
“嗯,大师的令简?”
“前两日大师送来的上皇劫很是有趣,不知今日是何内容!”
闻是宫廷右护法玄清大师送来的令简,刚进入状态的秦王政眉头一挑,没有九旒的垂拢,冠玉清朗的面上诧异神色忽闪。
而后,将手中之笔放于一侧,单手从赵高手托之盘,拿过一卷令简,缓缓打开,入眼处,便是熟悉无比的秦篆,只是其上所写,并非仙神呓语。
“说难!”
“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
“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
口中喃喃低语,迎面便是卷名,丹凤之眸忽闪,似有所感,而后将目光投向竹简的内容之上,映衬在眼眸深处,数息之后,微微颔首,未几,神色略微沉吟,再次微微颔首。
一卷内容不多,不过数百个字,但这一卷的内容,秦王政却是花费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才堪堪看完,而后眼中闪烁诸般色彩。
将手中第一卷收拢,便看向一侧赵高仍旧捧着这木盘,后面还有五卷,手掌挥动,赵高便微微起身,将木盘上的所有竹简放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