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候不及文信候之专!”
昭襄先王岁月,应候范雎入秦,驱逐宣太后为首的楚国外戚势力,有献上治国方略,方有大秦的蒸蒸日上,虽然位尊相邦,但与今日文信候相比,远矣。
尽管文信候乃是以商贾出身,但助力庄襄先王登位,助力今王登位,功勋卓著,权倾天下,远非应候范雎能够媲美。
“君明知文信候之权重于应候乎?”
听此,少年甘罗的面上又是轻轻一笑,脚步再次上前迈动一二。
“何为不知?”
张唐有些生气,被一位孺子问来问去,却始终不涉及自身,难道今日真的是文信候派他来欺辱自己的不成,虽说文信候权势显赫,但一孺子也敢辱己身?
“诚如是,昔应候欲使武安君攻赵,武安君不肯行,应候一怒,而武安君遂出咸阳,死于杜邮,今文信候自请君相燕,而君不肯行!”
“此武安君所以不容于应侯者,而谓文信候能容君乎?君之死期不远矣!”
一语落,刹那间,整个偌大宽阔的厅堂为之一静,一直静静端坐于上首的张唐面上变动不已,数息之后,悚然之色而露。
随即,再次看着身前的这紫衣少年,此刻正微笑的看向自己,心中惊悸,以文信候吕不韦的为人,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孺子教我!”
未几,从座位起身,亦是靠近身前的少年甘罗,拱手一礼,面有惭愧之色,乃因甘罗以请罪与文信候,不日便欲整理行囊出燕国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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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与此同时,就在文信候的紫衣少年甘罗功成之际,咸阳宫的阴阳家所在区域内,宽阔无比的恢宏厅堂之上,一道道苍茫久远的朗朗之音回旋。
声音中夹杂着无言的韵味,余音不绝,静静的在厅中荡漾,其内人影稀疏,所存者不过阴阳家东君、阴阳家月神、阴阳家云中君、阴阳家湘君。
此刻,殿中的四人均分列一侧,周身玄光闪烁,东君居于最前端,闻上首古朴神韵之语,屈身一礼,随其后,其人亦是一礼。
“东皇阁下!”
“东皇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