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初宁有恨骂不出,“你怎么来了?”迎璟抓了把头发,倒是学会了先认错,“来跟你道歉。”他俩,一个蹲着,一个站着,换做平时也没什么,但是此刻初宁穿的是t恤裙,这个姿势真的不太合适。气氛半尴不尬,她浑身不自在。最后松口,“进来吧。”迎璟听话地站起,他表情龇了一下,揉了揉发麻的腿。
初宁看到了,问:“等了多久?”老实答:“看着你上楼的。”她上冯子扬的车,他就打车跟在后头,直到现在。初宁默了默,心想,是该好好谈谈了。进屋,这一次,迎璟不像之前几次那么随意,他很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初宁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搁他面前。
然后抽了把椅子,坐在桌子对面。
两个人呈对立面,她椅子略高,这是优势,容易形成压迫感。初宁不吐不快,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迎璟:“我没有。”“没有什么?”
她打断,“你想择良木,你想选高枝,无可厚非。
但你必须让我知道,我白天要忙公司的事,闲下来的时间全用来对付这个项目。
当然,这是我的本分,我应该做的。
但,咱俩磨合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以不可以稍微体谅我一点?”初宁敞开天窗说亮话,不是个忍气吞声受委屈的人,“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筛选投资人,陪他们应酬,冷脸白眼都受着,没事儿,我不怕,因为我身后有你,我们两个,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明白这个道理吗?”迎璟沉默,只垂在腿间的手,极细微地颤抖。初宁别过头,缓了缓情绪,又正视他:“不管我们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合作,或者说再见面,我还是想给你提个醒——成功的捷径看起来有很多,但真正能走到最后的,一定是务实、勤勉、真诚。
别的,都是镜花水月,等价交换。”她说得很含蓄,但心里又堵着一口气,膈应得厉害。初宁压重语气,竟有点不能自制地说出梗在心里的那个名字,“翟敏,翟总有的东西,你要了,总归是要还回去的。”最后这句,她声音渐低,神色端正。迎璟始终看着她,眸色如点墨,散开来,瞳孔变暗。“行,你跟我就事论事,那我们就有一说一。”迎璟被她一席话搅得心海泛浪,声音也不免拔高,直接问:“你也说,我们两个磨合了这么久,这么久的结果,就是你相信我出卖色相、出卖肉体,当个小白脸去陪翟总上床?”他这么直白,倒让初宁语噎了。迎璟极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