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项目就可以了吗?”初宁谨慎,隐约察觉出他话里有话。他又靠近了些,目光灼热,“说话啊,嗯?”对视三秒。初宁抬起手,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然后推着脸,往右边拨,“你别看我。”迎璟就着她的温软掌心,又把脸给转了回来,“为什么不给看?
你脸上又没有胡子。”初宁脑仁儿疼。她加重手劲,把他的脸又推向右边,“说了不准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迎璟用力转回脸,看她。初宁更用力地推,不许看。两人在拔河比赛。挨不过男生的力气,初宁索性直起腰板,直接双手按住他脑袋。“你犯规!”
迎璟脖子都快被她按断了,用力挣脱,反口咬住她的手。初宁疼得尖叫:“你咬我干吗!属狗的啊!”手背上一排牙印,她皮肤本来就白,一受力,红得特别明显。初宁捂着手,怒目相瞪。迎璟更愤怒地瞪回去:“这是对你的惩罚。
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咬回来啊。”初宁哭笑不得,“你惩罚我什么。”“你不相信我的真诚。”初宁脑仁儿更疼了,说了半天,又绕回了圆点。她叹了口气,“刚才的道理都白教了?”“你那套说辞早就过时了,连我妈都不说这些。”初宁不悦地眯起眼睛。迎璟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那你还说这么多废话?”“我不像你,我从不藏事儿,我也藏不住,是什么就是什么。”“”初宁炸开的毛,也渐渐柔顺下来。
她坐回原处,从跪坐又变成了盘腿儿。安安静静的,迎璟看她一眼,嘀咕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就像你不喜欢我,所以你刚刚做出的一系列反应,都写明了‘不喜欢’这个态度。”初宁:“那不就得了。”“得不了,”迎璟理直气壮,“都是一个道理。
怎么,只准你表达不喜欢,就不允许我表达喜欢?”初宁无语,觉得自己头疼得需要吃止痛片。迎璟却不再执念这个话题,还挺淡定地起了身,抓了抓半干的头发,打地铺睡觉了。初宁静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的报表数字。气氛重归宁静。没多久,迎璟的声音:“你手还疼不疼?”初宁冷哼。“别哼了,不会疼的。
我控制好力气,我才不会让你疼。”初宁转过头,“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我从不胡说,以后也不会让你疼。”
迎璟侧卧在地上,背对着,他的肩胛骨像一座隆起的山丘,颈后的那根椎骨微微凸起,一条线笔直利落,很有力量感。他闭上眼睛,“我睡了,你也别熬夜。”伴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起,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