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成天忙工作,和子扬一个月都不见一次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还有,我提醒过你多少回了,对你大哥客气点。”最后半句话,彻底点燃初宁的不耐,她拄着拐杖站起,“要巴结他你自己去,赵明川在我这里,没有客气二字给他。”气氛瞬间淬了一把火。陈月来不及维持优雅形象,扬高声音:“你得搞清楚,虽然我们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但赵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我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你再能干也只是个女人,真正当家的是谁?
——是他赵明川!”这话戳中初宁的逆鳞,她怒不可遏:“女人怎么了?
这个家是容不下女人了?”“你这是偏执扭曲我的意思。”初宁实在没有过多耐心婆婆妈妈,她抓起拐杖。陈月急了,语气软下来:“哎?
干嘛去?
你不喝水了啊?”初宁一瘸一拐,“不喝了,饱了。”她把门带上,陈月的念叨声被关在里面。彻底安静。初宁按了楼层,盯着楼层数往上蹦跶,回趟赵家真是伤神。
这时,电梯划开,里头歪歪斜斜站着的男人同时抬眸,两人的目光来了个火星撞地球。初宁心里咯噔,今天出门没上香吧,净是些糟心事。赵明川一身三件套样式的西服正装,领口的扣子松散解开,身上有淡淡酒味。
他与规划局的人吃完应酬饭,酒喝得有些过量,要醉不醉的模样阴郁痞气。初宁出于本能,往右大跨步,像是嫌弃至极的躲开。赵明川顿时火了,“你什么眼神?”初宁冷淡回:“我给赵大公子让路。”赵明川眯缝双眼,眼梢狭长上翘,就这么盯着她。初宁亦不惧,对视回去。数秒钟后,赵明川忽然嘴角微弯,笑得阴阳怪气,“长本事了。”
目光同时落向她的石膏腿。初宁警惕。赵明川却不再多话,二人蹭肩而过,男人挺拔的背影大写二字——犯狂。初宁连着受了两顿气,心情跟不冒烟的葫芦似的,憋屈。回住处的路上,接到冯子扬的电话。“宁你在哪呢?”那头有歌声,约莫是在哪处作乐,初宁:“有事说事。”冯子扬:“啧,冷漠。”“我挂了。”“等等等等,怕你忙起来忘事儿,记得后天。”“干什么?”“看比赛啊!”
冯子扬嚎啕。初宁是真忘了。说起冯子扬这个人,也是富二代中的异类,严格来说,他不算上进型生意人,但身上也没有京城公子哥的纨绔做派。
初宁的社交圈分层十分清晰——要么,理念一致,能一起共事。
要么,彼此心知肚明,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