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满了被雨水浇烂的茅草,更糟糕的是,随着倾盆暴雨无情地往下落,屋顶那个大洞西边的茅草也松动了,陆陆续续往下掉,眼看小半个屋顶都没法要了。
薛松叹口气,本以为还能再坚持三四年的,没想到一场暴雨就要让这座茅草屋提前坍塌了。
他又仔细察看了一下屋顶,确定不会影响到灶房,回头对叶芽道:“弟妹,你跟二弟把被褥搬到东屋去吧,然后你先歇下好了,我们把地上的东西挪过去,也就睡了。屋顶破的太厉害,今晚肯定没法补……弟妹,你先将就几晚,我会尽快修好的。”
村里没有太多讲究,大多数都是一家人睡一个炕,特别是冬日天寒地冻,农家又没有那么多木柴好烧,为了集中取暖,一般都只用一边的锅做饭烧菜。当然,如果儿子成家了,肯定得跟媳妇孩子分住一屋的,若是有钱讲究的人家,也会早早让姑娘们单住一屋。薛松不知道叶芽能否习惯几人睡大炕,奈何他们家就这两间能睡人的茅草屋。
叶芽打小就跟爹娘睡一个炕,自然习惯,可,可让她跟薛松和薛柏睡在一个炕上,想想就够难为情的。但她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低头跟薛松说了句“没事的”,便跟着薛树过去了。
“大哥,要不要在炕中间挡点什么?”待两人离开后,薛柏凑在薛松身前道。
薛松面无表情地看他:“挡什么?”
薛柏不自然地咳了咳,主意是不错,但家里还真没有可用的东西。柜子里倒是有闲置的布,可要想把布挂起来,既要裁剪又要往屋顶窗子上敲钉子,这样一番大动干戈,反而会让她更不自在吧?
见他不说话了,薛松沉声道:“搬东西吧,别想些用不着的,一会儿老老实实睡觉就行。”四人睡一炕,弟妹怎会允许二弟犯傻?
“我没想……”薛柏低声辩解了一句,见大哥已经头也不回地去搬衣柜了,只好闭了口,走过去帮他。
那边叶芽进了东屋,把被褥铺在最东头。
薛树站在地上看着她,很是不解:“媳妇,为什么放到那么远啊,挨着三弟的不就行了。”
媳妇没来之前,他们哥三个睡在一起,被褥都是挨着放的,然后每到夏天,三弟会搬到西屋去睡,方便他复习功课。现在媳妇把他们的被子放到那么远,都快挨着东墙了,中间空出好多,看着真别扭。
叶芽闻言瞪向他,见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不知为何就想到刚刚只进行到一半的欢好,怕他一会儿还要闹,忙趁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