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依旧不敢抬头的傻二弟,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又问:“那你怎么欺负她了?难道你信了柳寡妇的话,骂她了?”这种事不是没有过,那次柳寡妇被南头李金媳妇扇了脸,她没法撒气,就故意挑唆二弟说些难听的话,好在被三弟及时发现端倪,才没有惹到李金媳妇。
“我没有骂媳妇!”薛树受了冤枉,立即抬头吼道,十分气愤。
薛松吓了一跳,“你瞎嚷嚷什么!你没有骂她,那你干什么了?”担忧地看向后门,怕被叶芽听见。
薛树马上蔫了下去,左脚磨着地,“媳妇怕大黄,让我赶走它,我没赶,还用胳膊蹭她的胸口,她就哭了……”说到底,媳妇还是被他惹哭的。
大黄吓人,她害怕,胳膊对胸口……
薛松很快就猜出了大概情景,不由用力踢了薛树一脚:“我不是说过只要她不愿意,就不许你碰她吗?你是不是非要逼她走才高兴?”她本来就在柳寡妇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他还作出那种轻浮的举止,她能不多想吗?
薛树没躲,只是有点委屈:“媳妇那里软软的,我喜欢摸嘛,不信你试试,碰到后肯定就会老想着的!”他爱吃鱼,但也不是非要天天吃,可媳妇不一样,只尝过一次,他就记住了那极致的美好滋味,而且媳妇又不像鱼那样难以抓到,她就在他眼前晃悠,大哥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吗?
越想越觉得委屈,薛树跑到薛松的影子前,恨恨地踩他的头:“你就会打我!哼,等你娶媳妇了,我天天盯着你,你要是偷摸你媳妇,我也打你!”说完,好像又怕薛松打他似的,一溜烟跑了,自然也就没瞧见,他大哥,脸红了。
叶芽正在切豆角,见薛树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刚想问他跑什么,就听他朝前院喊了声“二叔”。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放下手头的活计,解下围裙,匆匆整了整衣衫,跟着迎了上去。
薛山梁和林氏并肩走在最前面,穿的都是粗布衣衫,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前者身形高大,肤色黝黑,背已经有些佝偻了,瞧见叶芽,他脚步一顿,随即善意地朝她笑了笑,叶芽忙喊二叔,然后看向林氏。
林氏头上裹着灰布巾,发髻梳的一丝不苟,显得整个人十分利落。她有些瘦,颧骨略高,但除了看着严厉些,她还是很好看的,哪怕常年劳作让她白皙的皮肤变得粗糙发黄。
林氏进门后就飞快扫了一眼院子边角,见东西都收拾地整整齐齐,绷紧的嘴角略松了些,可当她看见虽一身布衣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