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的,他本就是夷人。”
闻言,贺怀翎的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你说他是夷人?”
陈博的履历他一早就看过,土生土长的大衍人,没有任何问题,又怎会是夷人?
虞香儿闭了闭眼睛,慢慢说道:“他对我也一直防备着,在我那里留宿的时候从不与我歇在一间房里,只有一回他喝醉了便留在了我屋子里一觉睡到了天亮,我听到他在睡梦中梦呓,说的是我听不懂的夷人的话语,还有他的左臂上,有一处十分丑陋的疤痕,他说是战场上受的剑伤,我看着却像是烫伤,从前我在百花楼里时就听人说过夷人的左手臂上都会刻上本部落的图腾,我猜他手臂上的也是吧,为了不被人看到便用火烫掉了。”
贺怀翎沉下目光:“他早就计划着要走了?”
“……应当是吧,自从我有了这个孩子后他对我的防备比从前少了许多,确实在我面前抱怨过几次说知道将军您在怀疑他,又说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前几日他突然来告诉我让我收拾细软说要带我走,我问他去哪里才知道他是想要出关去。”
虞香儿苦笑一声:“我其实不想去的,我妹妹还在这里,但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只能跟着他,可原来他并没有真正将我放在心上,说撇下便也撇下了。”
“他逃走了,”贺怀翎沉声提醒她,“比起你和你腹中孩子,还是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虞香儿木愣愣道:“我还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贺怀翎不为所动,他并非同情心泛滥无原则心软之人:“他既是夷人细作,你这个孩子便留不得了,打了孩子,以后改过自新,带着你妹妹好好过吧。”
当日下午,追出关外几百里地的丁洋把陈博和跟着他出逃的亲信手下尽数抓了回来,贺怀翎亲自去审,一去就是好几日,一直未有再回府。
祝云璟也没闲着,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重新盘查了一遍,确认不会再有任何纰漏才稍稍安下心来。之前他还只是白天带着元宝,晚上便让嬷嬷把人抱走,现在是晚上也让儿子与自己睡在一块,只儿子饿了再叫人抱去喂奶,这样他虽然夜里总要被折腾醒一回,但至少心里踏实。
第五天傍晚,贺怀翎终于回了府,带回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东北部的玉真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调转了枪头磨刀霍霍向大衍,竟在短短半月之内连下大衍边境四座城池,当地守边的总兵害怕朝廷问责,一直瞒着未有上报,后来是实在瞒不住了,才不得不把军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