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地与他们对着干,能不遭人惦记吗?”
祝云璟轻蔑道:“这曾家人气量未免太小了些,他们手头多少生意,我不过是开间绣品铺子而已,怎么就容不得了?”
贺怀翎好笑道:“你不若直接说你闲得无聊,想逗他们玩儿吧。”
“谁说的,我是真打算好好做这买卖给我儿子赚些老婆本的,可怜的娃儿被他亲爹嫌弃以后没准哪天就被赶出家门了,爹不疼要是我这当‘娘’的也不爱,以后可怎么办啊。”
贺怀翎:“……”
待到他们打情骂俏完,掌柜才继续禀告起了事情,说是晚上那百花楼的清倌虞馥儿挂牌卖初夜,价高者得,他已经安排了人过去将之买下,定会把事情给办妥了。
祝云璟似笑非笑地瞅向贺怀翎:“百花楼?青楼吗?你买个清倌想做什么?学那陈副总养外室?”
贺怀翎无奈解释:“陈博养的外室叫虞香儿,与这虞馥儿是亲姐妹,你之前说的对,陈博的把柄不好抓,不如从他枕边人下手,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祝云璟轻眯起眼睛,笑了一笑:“不如我们也去瞧瞧?”
“去青楼?”
“不行吗?”
“……可。”
贺怀翎以为,这个世上恐怕再没比他更好说话的男人,陪着自个夫人逛青楼,他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
百花楼是扈阳城里最大的妓馆,它不止一栋楼,而是临湖的一处有山有水的庄子,建得如同富贵人家的私家庄园,十分的别致,里头的姑娘个个美貌出众,是这扈阳城里最好的一处销魂窟。
今日是百花楼里出了名的清倌虞馥儿挂牌的日子,城中慕名而来者蜂拥而至,才刚刚入夜,庄子里处处灯火璀璨、歌舞笙箫,好一副盛世太平之景。
祝云璟换了身青衣长衫,腰间挂着块上好的羊脂玉,手握着扇子不时开开合合,嘴角衔着笑,一派俊秀风流。贺怀翎则正经得多了,从进门之后便一直面色冷峻目不斜视,更像是祝云璟的随从,连老鸨都只上前与祝云璟说话,笑眯眯地将他们迎进去。
主楼里这会儿已是热闹至极,搭起来的秀台周围上下两层都坐满了人,到处是娇声笑语、脂粉飘香。他们挑了处边角的位置坐下,没有叫姑娘陪,连酒都没要,只点了一壶茶和点心。
台上有只着轻纱薄衫的姑娘在弹琴跳舞,确实都长得不错,祝云璟嗑着瓜子与贺怀翎评头论足,贺怀翎面无表情,偶尔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