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戴着别提多累人了,他还一定要我戴,说好看,他懂什么叫好看啊。”话说完,引得一片艳羡的赞叹。
另有人也不甘示弱地攀比道:“我家老爷也是,每回去关外总喜欢给我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回来,跟他说了多少次了家里什么都有,他偏不听,那关外时常都要去的,费那劳什子功夫做什么。”
祝云璟抬眸瞥了一眼,这两个女人都是这扈阳商会排名前十的大商人的妻子,庸俗是庸俗了些,他在意的却是她们这话里的别的东西,原以为这里的人敢留在边关做买卖是因为有茕关这道坚实的关卡在才无所畏惧,原来他们还会亲自送货去往关外交易吗?
再后面女人们便七嘴八舌地说起了从自家男人那里听来的关外见闻,就在祝云璟的思绪逐渐跑远了的时候忽然有人话锋一转道:“别总说那些没意思的东西了,你们听说了这茕关新来的年轻总兵吗?就是之前那把北夷人打得不敢再冒头了的那位征远军统帅,听人说他长得可俊俏了,在京里的时候皇帝老儿还想把公主嫁给他,他都没要,来了这里才没几个月竟然要娶个男妻了,好似马上就要举行婚礼,前两日我还听我家老爷说要合计着以商会的名义送份礼过去,虽然我看人家未必看得上。”
祝云璟:“……”贺怀翎什么时候有艳福娶公主了?
“可不是嘛,可惜那么一个俏将军却要娶个男妻,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有人不无惋惜地叹道。
虽说大衍朝的开国皇后就是男人,且男妻地位与寻常妻子并无不同,但总有人存着偏见,越是高门越不会娶男妻,就连寻常富贵一些的人家,也最多纳一两个男妾而已。女人们兴致勃勃地议论起来,这里的女人并没有那些贵妇人的矜持,说起这些事情来丝毫不觉脸红,而且似乎个个都对贺怀翎充满了兴趣,祝云璟忽然想起贺怀翎刚回京那日一路鲜花香囊不断的情形,心里莫名冒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
女人们说了一阵贺怀翎又聊起了他身边的副将,便有人撇嘴道:“听说那位陈副总却是个风流的,包了个妓馆里出来的女人做外室,就藏在那杏花街的胡同里,也不知怎么想的。”
立刻有人接话道:“我也听说了,我还听我家老爷顺口提过一句,那歌妓还是那张知府为了讨好那位陈副总才送过去的,陈副总喜欢得很,男人嘛,都那样,见着漂亮女人便走不动路了。”
养外室本就遭人鄙夷更何况养的还是个妓女,这么一说原本因为贺怀翎对武将还有些向往的女人们又纷纷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