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昭阳帝都亲自来东宫过问了,祝云璟不得不强撑着身体重新出现在了人前,每日出门前都得靠王九给他涂脂抹粉才能勉强遮掩脸上的病气,但因着休息不好,身子越发虚弱了,有两次都差点晕倒在朝堂之上,如此不得已,他才终于肯出宫来找民间大夫看诊。
王九无奈解释:“之……之前不知道,以为不严重……”
“荒唐!非得等一尸两命了才觉得严重吗?男子怀孕本就不同女子,稍不注意就得出大事,你们还真敢乱来,当真是不怕死!”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摇头,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这般胡乱糟蹋自个身体,嘴上念念有词地教训着祝云璟两个,提笔迅速开了张方子出来,然后叫身旁的小厮先去熬锅药出来,让祝云璟喝下再走。
王九小心翼翼地看了默不出声的祝云璟一眼,问大夫:“这是什么药?”
“安胎药!”大夫掷地有声,“回去之后每日早晚煎服,多加休息,切忌不要劳累,更不能受寒凉,身子发热出虚汗是正常,只要不是高热不退问题都不大,腹痛且忍着,不是过痛等过了前三个月会稍微好点,吃不下东西也得尽量多吃,膳食以清淡为好,多吃些鱼虾鲜果,男子怀胎就是这样,只能忍耐。”
王九愁道:“只能忍着吗?”
“按时喝安胎药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保持心情舒畅,让孩子另一个爹多陪陪他就好。”
王九:“……”您可千万别再往下说了。
在医馆里歇了一个时辰,祝云璟终于服下了第一碗安胎药,他喝着药,却像是嚼贺怀翎的血肉,好在腹痛终于减轻了一些,让他多少好过了点。
王九细细将大夫的叮嘱记下,再三道谢后留下丰厚诊金,拿上药扶着祝云璟出了医馆的门,上车离开。
途径繁华的街市,车外的王九小声问祝云璟:“少爷,前头就是名满京城的致香斋,做点心是一绝,您这段时日都没什么胃口,方才又喝了苦药,不若奴婢去买些点心给您甜甜嘴?”
点心铺子里飘出的甜香味道隔了半条街都能闻到,喝过了药这会儿祝云璟确实有了些精神,便答应了下来:“你靠边停了车,孤和你一起去。”
进到点心铺里转了一圈,祝云璟的心情好了少许,在掌柜的推荐下打包了好几样点心,叫王九提上。
他们从点心铺子里出来,街对面有一群孩童正在玩闹,天真笑语不断,祝云璟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微微一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王九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