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大人!”田方手握古籍,很是和善,见登文从府内出来,主动上前打招呼。
“田大人!”登文谨小慎微,有人主动向自己打招呼,岂能不理,见是翰林大学士,更是要客套一番,“田大人上次犬子的事……”
“登大人不必介意,书就是给人看的嘛!没人看书就是废纸。”田方早前就听说登徒是个书痴,当时还不以为然,直到登徒窝在他的书房三个月,阅遍他一辈子心血。
“真是抱歉!”
“登大人别这样说,令郎才学出众,将来定成大气,话说,令郎今日可在府上?”田方只是客气的问了这么一嘴,登徒嘛,他懂,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去书房的路上。
“不巧,今日犬子外出,没在府中。”登文一脸歉意。
“令郎没在府中读书,真是少见呀!”田方笑呵呵的应和道,他虽然认可登徒的才学,但对于登徒这种嗜书如命的做法,还是不认可的,能看到这个年轻人做出改变,他也是非常欣慰。
登徒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周玲的样子,于是天不亮起了床,人生第一次在意起衣着容貌,穿上一身新衣,早早出了门。
深秋的清晨有些微凉,冷风吹起发丝,落叶拍打在身上。登徒小心翼翼护着新衣,担心弄脏。
“坊主,那个傻小子来了。”周玲身受重伤,为防意外,花坊随行的几名高手彻夜轮班在驿馆附近放哨。
“这么早。”周玲从梦中惊醒后,就在没睡安稳,直到天微微亮,才又眯一会儿。
“房主那……我们……”
“按原计划分头行动,绝不能出错。”周玲靠在床边活动筋骨,但愿一切顺利。
“坊主,您的伤真的没问题吗?”
“足以应付。”周玲坐上轮椅,推进院子中,正在驿馆外偷窥的老色逼登徒也被请进院子。
“小公爷这两日可好?”周玲坐在轮椅上,全身都裹在羊毛毯子里。谭国的秋阴冷冷的,公主身份尊贵,又受过重伤,这幅装扮实属正常。
“公……公……主。”登徒看到周玲的笑容,心跳加快气血翻涌,两片嘴唇不自觉的发抖,舌头也难以自抑打起结。
“没想到当年驰骋疆场战无不胜的安国公之孙,竟生了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周玲打趣道。
“文……能安邦定天下,以文止战,以文止杀……”登徒错意了周玲的话,误认为周玲瞧不起书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