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赶紧回答:“我们有在天山的内应,说那花腊月才会开。但现在天山派已经把那里都围堵起来了,普通人很难进去啊……”
时雨若有所思,他看向这些人。
这些人后退一步:“你、你又要干嘛?”
时雨看着他们:“你们总归要死,不如替我做事,当我手下,打探一下九玉莲。”
众人:“……”
――原来这人,一直把他们都当死人看待么?奇耻大辱,大丈夫谁能忍?!
然而……他们打不过时雨,只能忍了。
―
过了十日,戚映竹觉得时雨果真不会回来了。
她又开始咳血,开始整日昏迷,这让她惧怕无比。当戚诗瑛别别扭扭地来看戚映竹时,好不容易赶上戚映竹不昏迷的时候。
戚映竹求她:“让那御医,给我开一些虎狼之药吧。我不想整日缠绵病榻,整日昏迷。旁人来我也不知,旁人走我依然不知。这般日子太痛苦了,我想能下地走路,像正常人一般。”
戚诗瑛:“你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样?你现在这样,还能活一年多呢。御医说养的好,一年半两年都有可能……你要是吃那什么药,寿命也就半年了。还有你这么找死的?”
戚映竹轻声:“你不知道缠绵病榻有多苦,只要能像正常人一般,半年寿命,我已知足。”
戚诗瑛一窒。
她说:“你不等时雨了么?”
戚映竹别过脸,道:“他不会回来了。”
见戚映竹目有哀意,戚诗瑛头一下子痛了。她犹犹豫豫,不敢答应戚映竹。但是戚映竹格外恳切地求她:
“诗瑛,我亲身父母,是怎样的人呢?”
戚诗瑛微怔,她面容有些僵,别过脸。
戚诗瑛硬邦邦道:“我不知道。阿母……养母生下你没多久就死了,阿父……养父也没活几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早忘了你父母了。”
戚映竹低着头:“我这一生,龟缩于京城,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京城外的落雁山。昔日时雨总说服我,想带我走。我又期望,又知道自己走不了……而今他已经走了,我才想走得远一些,能够离他近一些。”
她微微仰脸,日头映着她莹雪般近乎透白的脸颊。
清风吹徐,戚映竹像是一道即将散去的月光:
“我想看一看我父母曾经住过的地方。我想回到我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