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喃声:“口脂也是你们的。姆妈,拿水来,我清洗干净。”
她问:“衣服要现在就脱么?鞋履要现在就脱么?”
戚诗瑛目瞪口呆,说:“你疯了……你疯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欺负你?不是你先找人欺负我么?你有病啊!”
成姆妈见戚映竹如此,当即心惊,她连忙来哄戚映竹。戚映竹却刚烈万分,将披帛直接扯下。戚诗瑛气得跳起来,挽起袖子要来吵。成姆妈靠着身体拦住人,哄着拖着戚映竹出门,连声:“女郎、女郎,冷静一些、冷静一些……”
她在戚映竹耳边一径低声哄:“她过两日就走了了,过两日就走了……咱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好?”
时雨的声音突而响起:“你不要碰央央!”
拖搂着戚映竹立在雨中的成姆妈,与怀中长发散落的戚映竹一同侧头,看到篱笆外的时雨。时雨手中提着什么,立在黑夜大雨中。他也是周身湿漉,但他眼睛明亮,不像戚映竹这般狼狈。
戚诗瑛的声音在屋舍中嚣张响起:“戚映竹,你干什么去了?给我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你不是教养好,不是人人夸你什么娴雅什么静么?我要让人看看你都是怎么对我的?”
时雨道:“这声音……有点儿眼熟。”
他眺望向戚映竹的院落,然目光才一闪,成姆妈肥胖的身体就挡住他的视线。迎着时雨平静的目光,成姆妈心惊胆战,觉得这一晚已经很累了,时雨可千万不要再做什么了。
成姆妈晕头转向,慌乱中,她一咬牙,将怀里瘦弱的戚映竹推向时雨。时雨本能地抱过戚映竹,茫然地抬头,听成姆妈咬牙切齿地叮嘱他:“你带女郎走!快走!
“今夜你照顾好女郎,不要让女郎回来!”
成姆妈吩咐完,就急急忙忙地进屋去应付戚诗瑛,对戚诗瑛赔礼道歉。时雨不解地低头,看到怀里闷声不语、低着头的戚映竹。戚映竹不哭不笑,如花瓶一般。时雨却怔一下后,瞬间喜悦起来――
什么?那个老婆子把央央送给他玩了?
他可以玩一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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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唯恐有人跟他抢戚映竹,戚映竹那院落中突然多出的那么多人追出来,时雨只是抱着戚映竹的腰身一晃,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了。而且时雨也并没有去哪里,他只是转个弯,带戚映竹到了隔壁的、自己盖的屋子里。
木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