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的位置便一直空置着。颜淡应该不会陪他太久了。那一场天庭和邪神之间的混战,将他的过去和如今完全割裂了。
他现在不过虚挂了一个九宸帝君的仙衔,就算在仙号之前又加上东极二字以示尊崇,也再没有意义。他摸到床边,才刚躺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两声叩门声响。
门外的人不等他应声,便直接推门进来,低下声音问:“你睡着了没有?”果然是颜淡,也对,在这里除了她还会有谁?应渊支起半边身子,微笑道:“就算睡了也被你吵醒了。”
他听见颜淡轻手轻脚地凑到床边,自从看不见了,听觉触觉都变得异常灵敏,他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有股和平日不同的淡淡香气。“那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要是想回答就告诉我,要是觉得累了就顾自己睡就是了。”这是做什么?
应渊微微皱了皱眉,还是依着她躺了下来:“你想问什么?”“我看了好多书,上面都没有提到过血雕。
血雕要是这么厉害,你们最后是怎么收拾掉它们的?”“我们和邪神那一战刚开战的时候,确是他们一直胜的。
血雕是由邪神的血化成,并不是灵气之物,若是躲到石壁之间,它们就只会自己在外面撞。”
应渊想了想,忽然自嘲地笑了,“若是早点发觉,也不至于”
“那在魔境,还有什么奇怪的事物么?”“嗯,奇怪的人面獾罢,长了一张人脸,这个你一定不会喜欢看的。”“如果你的眼睛能变好,会想做什么?”应渊只当她在开玩笑,便也笑着回应:“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不如你帮我想?”
颜淡一直趴在床边,尽和他说些琐碎的事情,说到后来,也不记得到底说了些什么,慢慢地没了意识。他沉在睡意中,忽然觉得眼前有白光一闪,一切又恢复了黑暗。沉寂如水。颜淡轻轻合上房门,走出地涯宫,只见大师兄谈卓站在外面,面皮紧绷,看着她皱眉不说话。
颜淡摸了摸脸颊,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惨白得像鬼一样,轻声说:“大师兄,你怎么不进来?”谈卓嗯了一声,简洁地说:“这里我不能进去。”
他顿了顿,又道:“颜淡,你知不知道偷食仙灵草是犯了天条的大罪,要上天刑台的。”颜淡自然知道,可是除了这样,她怎么可能在剜下半颗心后还有余力用仙法,更不用说支撑着走动了。
谈卓师兄在天池山上守着仙灵草,偏生被她偷偷拔了一棵去,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定是很生气。她只好歉然地瞧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