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莫名其妙就被禁足。
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回头想想,或许妻子说得也对。
衍圣公世子说诗是他作的,定是没跑,难道衍圣公世子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吗?那可是涉及到天下读书人名誉的。
怪只能怪自己非要学张延龄一般拂袖离席,让人看了笑话。
“都是我让长公主为难。”
……
……
过了晌午。
朱祐樘准备带张延龄从坤宁宫出发,往奉天殿参加孔闻韶的面圣仪式。
不过临出发之前,朱祐樘听取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有关内阁奏疏的汇报,在说事情时,也未避忌张延龄,好像有意让张延龄听听朝中有何大事。
“……有涉及南吏部尚书出缺之事,吏部上奏,请明日早朝时廷议。”
李荣在说了几件无关痛痒之事后,突然提到了一件相对比较大的事。
朱祐樘道:“南吏部尚书出缺,可有消息,廷议要举荐何人?”
“听闻,礼部左侍郎徐公众望所归。”李荣道。
朱祐樘想了想,摆摆手道:“明日朝会再说吧。”
眼看时候也不早,朱祐樘便与张延龄一同出发。
出了坤宁宫后,张延龄趁李荣远远落在后面时,问道:“陛下真有意让徐侍郎为南吏部尚书?”
朱祐樘道:“怎的,对此你也有意见?”
张延龄笑道:“陛下应该知晓,这位徐侍郎与我张氏一门有姻亲,并非相帮于他,只是他年老体迈怕是在朝中没剩下几年……”
“他生平所愿,便是能在致仕前于京师得部堂位,甚至言道若如此便死而无憾,若就此让他就任南京,只怕他会郁郁而终。”
“嗯。”
朱祐樘点点头,却没评价什么。
但显然,朱祐樘是记得徐琼这个“媒人”功劳的。
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帮徐琼留在京师为礼部尚书,而把倪岳打发到南京吏部当尚书。
“对了延龄,今天在朝堂上,你怎么如何做?”
朱祐樘更关心张延龄接下来的表演。
张延龄笑着挠挠头道:“陛下,请恕臣先卖个关子,还请陛下于朝堂,能容许臣稍有放肆,或许臣会进言一些事,并非顺耳之言,陛下只须同意臣继续说下去便可。”
朱祐樘苦笑道:“你这是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