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独拉拢。
对于在场翰林学士来说,眼前这酒宴的档次,怕是比之宫廷赐宴都不遑多让。
他们平时可是吃不起这些的,大鱼大肉的,一桌六个人怎可能吃得完十几个菜?最后若能打包送回家一些,让家里人也开开斋,总算不枉费守着清苦翰林差事混清名。
朱希周与张延龄一桌,见张延龄话说得如此自然,登时心中好感倍生,也赶紧自斟起身道:“那我等就一起敬建昌伯一杯。”
在场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张延龄,更不想跟张延龄过从甚密,王九思是没在,但张弘至等人可是在的。
可眼下吃人的嘴短,再者有带头的,也就起来敬张延龄一杯。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好像也就没那么拘束了,最初还有些人想藏掖,筷子基本都不动,但见有些人洒脱吃得很香,也就忍不住动筷子,一时间彩凤楼二楼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
……
……
宴席过半。
本来张延龄宴请,众人应该多过来单独敬他的酒,可都各怀心思并不想与张延龄走得太近,以至于此宴席上少了穿插敬酒的环节。
但还是有一人从最远处的席桌起身来,拿着酒杯到张延龄面前,此人的出现并不会显得突兀,正是之前回答不出建文史事的张弘至。
都以为他是心有不甘继续向张延龄挑衅,谁知他走过来之后,却是先恭敬敬酒。
张延龄与他对饮之后,张弘至又以虚心求教的口吻道:“不知建昌伯师从何人,会有如此好的学问?”
读书人到底是知情守礼,官宦之家的子弟更是有不错修养。
“阁下,其实在下不过是随便研读了一些书籍,并未拜师。”
张延龄所言乃是实情,但在张弘至等人听来却并不像是实话,但张延龄不说他们又勉强不了,张弘至只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就在此时,酒肆掌柜匆忙上来,走到张延龄面前,显得很局促问道:“这位客官,不知您对小店的酒菜可还满意?”
张延龄皱眉道:“满意是满意,你可有要紧事非要上来打扰?”
掌柜道:“客官您见谅,楼下来了一群官人,说是与今日设宴之人相熟,非要上楼来,老朽不得不上来问问是否与您同行的宾客?”
张延龄心想,今天宴请的是翰林学士,天下读书人的典范也就这么多,还有谁是想来蹭吃蹭喝不成?
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