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亲自出去迎一下这位驸马都尉。”
张延龄作为建昌伯,眼下的地位是要比崔元高的,崔元只是个驸马都尉,并无爵位。
张延龄亲自出来迎接,就见到门口立着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痩削面庞秀气的男子,刚开春手里还拿一把折扇。
“在下见过驸马。”张延龄走过去,笑着拱手跟崔元见礼。
崔元也是倍感荣幸,赶紧还礼道:“晚生见过建昌伯。”
举手投足之间,很容易让张延龄把崔元当成个书呆子,不过在把崔元请进正堂,二人坐下来客套几句之后,才发现崔元其实性格很豪爽,说话也很有亲和力。
“驸马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照理说,张延龄在家中被禁足,别人应该避着他一点才是,这崔元还主动来拜访,必有蹊跷。
崔元笑道:“是长公主得皇命差遣晚生前来,说是空暇多与建昌伯探讨学问,再是平时出外走走,结交一些文坛之人。”
原来是朱祐樘安排他来的。
可朱祐樘一边对他禁足,一边拐弯抹角通知崔元跑来跟他见面,说要探讨学问结交文人,这意思是觉得从前不学无术的他有做文官潜质?
“这个嘛……在下仍在禁足中,怕是不能走出府门,麻烦驸马白跑一趟。”
崔元道:“无妨无妨,长公主有言,陛下曾吩咐只要是与晚生一起,建昌伯便可以出门。”
说什么都要把公主提在话前,这也体现出崔元的不自信,本就只是个监生之子,弘治六年才尚永康公主,这两年也没什么建树,还完全活在公主的影子下。
“可是在下最近不想出去走。”张延龄微笑说道。
崔元这下有点无语了。
我奉了皇命带你出去游览见识以及结交文士,你居然说不想出门?
“驸马你也该知道,那些文人对我一向有意见,如果我出门目的只是跟他们见面结交,那我宁愿不出门,实在不是想拂了你的面子。”张延龄突然还客气起来。
崔元点点头,好像理解张延龄的心情。
张延龄才刚在京师外群殴士子,还把一个读书人脑袋打伤,把另外一个读书人丢下河。
京师中的文人一向是自取清高,在面对“奸佞”时一向也是共同进退的,就算张延龄腆着脸去讲和,士子们也不会同意,何况张延龄也不会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