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崔含章赶紧拍落身上的雪粒,快步走出。
倚靠在榻上的正是嘉隆帝,其他四位监国大臣分坐两旁低头啜茶,龙沅江水师都督霍云龙坐在最下手位置,中央位置是一个火烧的正旺的铜炉,蓝色火苗不时窜出。
崔含章满露喜色,立刻准备上前跪拜行礼,结果嘉隆帝开口说道,“免了吧!这些日子辛苦爱卿了。”
“臣不辛苦,一切都仰仗四位监国大臣治理调度。”崔含章仍然噗通跪地,以额头俯地高声回话。
“多日不见,含章的诗才没长进,人情世故倒是学了不少嘛!”嘉隆帝一句话逗乐全场。
鼎国公宋雨山爽朗一笑,接话戏谑道:“圣上难得夸人,崔探花还不赶紧谢恩。”
“国公爷逗你玩呢,圣上夸你守家守得好,可不是我们四个老头子的功劳,若是没你的游骑军进驻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户部尚书崔敬替他圆场,在场几人心理都清楚圣上有牛马栏,太康城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圣上明察,微臣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怕辜负圣恩。”崔含章却是有感而发,仍然额头伏地不愿起身。
“探花郎的辛苦,圣上都知道,赶紧起来说话。”应九功看过嘉隆帝的眼色后上前扶他起来。
“朕心甚慰,你与灵武侯作风硬朗,帮朕稳住了后方就是大功一件...”嘉隆帝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咳嗽起来。应九功一步便迈回嘉隆帝身边,拿起桌案上的手巾帮着擦拭,手巾上吐出一口浓痰,痰中隐约有血丝。
大太监应九功心中惊骇,但不敢有任何声音,只是悄悄的把手巾藏入袖子内。
“启禀圣上,灵武侯在门外候见。”一名小公公小碎步走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朕有话对他说。”
崔含章闪人立在崔尚书身边,静静的等着柏言秋。
结果柏言秋人未到声先到,一声抢呼:“圣上,您老人家可回来了。”
在场众人脑中都在纳闷,上代灵武侯是何等稳重之人,怎么这代灵武侯反差如此之大,便是崔含章都感觉到他戏有点过了。
“行了!别号了,知道你镇守太康城不易。”嘉隆帝笑着骂他,摆摆手让他赶紧起来。
“微臣只是太过想念圣上,这一仗打了快要一年了!”柏言秋说着话擦拭起眼角,言辞间真情流露。
“是啊!这一仗打没了好多人!”柏言秋一句话引得嘉隆帝唏嘘不已,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