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在呢喃出声时已经泪落两行,可凌夜已经牵住凌云志的右手渐行渐远,唯见他一直擦着眼泪,也跟他一样没有停步更未回头。
“夜儿——!”那如同浮萍飘远的身影令柳月禁不住悲痛大喊,更让她哭喊着爬起来追了出去:“夜儿——!”
呼……
再一次的擦身而过,已然掀不起段志感的任何。他依旧趴跪在那里,可能连心念也没有跟随伊人过去。
“夜儿……”柳月惶惶跑出宅门,又惶恐跑下门外的空地:“夜儿……”
“夜儿……”她怅然若失,向哪里去望?又哪里去找?
人已经走了。
“夜儿……”柳月如遭重击地晃退了两步,随后便痛心疾首地呼喊了出来:“夜儿——!”
浩浩空旷,何人靠近?
隔道喧嚣,已是另一处热闹。
“夜……儿……”柳月悲痛绝望得哭倒在地,可任由如何心唤、悲痛再深又趴泣几何……唤不回来了。
……
通往镇外的巷道有很多,而凌云志和凌夜走在柳宅后面的那一条。那里,可以去往镇落的北外。
左街繁闹常喧嚣,酒客欢然行者匆。
院中三者依如是,门外凄惨无人知。
执子之手不回头,身影阑珊三千雪。
一往无前通原野,三阑之中三世界。
凌云志。
有太多的谜,有太多的惑。
他的执着令人不解。他的抉择令人困惑。
他曾经留在江湖上的阴影,是腥风血雨。
他曾经俯瞰火海亡魂的眸,是冷酷无情。
但如今留在这里的……
可能……比以往更多。
……
……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生灵的停滞不前而选择等待,也不会因为任何事物的变迁而改变原则。
万生万物,都沉溺于这条看不见的长河之中,没有任何生命能够从中跳脱。
可能,他们曾经做出的努力能够引来时间的青睐,但终究只是那河提上的一捧黄沙。现便现了,时间到了,便溺了。
江湖,朝堂,天下……
行者自行,去者自去。
商者自商,客者自客。
乱者自乱,戮者自戮。
一切一切的都照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