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往了竹筏的停泊处。那里,起码有一处小土堤,不至于被河水湿了土地和鞋子。
见之,段志感微微一默,随后便垂目观心地跟了过去。
疾步到,一步停,少许土碎落河水,涟漪轻微不归心。
段志感也随后便至,但仍旧与柳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或许,这短短六尺,便是彼岸天涯。
柳月将抓抱着左手的右手抓按太深,以至于令左手的手背泛了白,可她等不到段志感率先开口,便愤然于色地转身怒质向了对方。然,没有言辞。
虽无言辞,但这种无形的伤害却远比言辞上的伤害来得更加深入人心。
段志感体悟至深,但最后只能深深闭目以埋葬,乃举目注视着柳月的怒目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言辞轻微,却让柳月咬牙缄默。
或许在那一眼之后柳月便看够了段志感的神态,以至于让她深深咬牙才能堪堪释负,从而淡漠转头地看向了别处:“说。”
段志感有些难掩落寞,更深深沉寂了气息,直到眼见柳月暗暗咬牙后他才哑然一笑:“你跟我走吧。”
此言一出,柳月顿时身心一震,但随后她便怫然作色地怒视向了段志感:“姓段的!我请你自重!”
事实上,柳月确实不知段志感的名讳,也不曾打听。凌夜也不曾知道,但柳平宽知道,赵玉凤知道,只不过这二人却时常因为顾忌凌夜的存在或者其他而没有告知或言明。至于凌云志……不知,知或不知,难为人知。
“请你自重……”段志感听闻一笑,后来洒然而笑。这句话,也有人跟他说过。只是更冷,只是更煞。
“唪。”念心所至,段志感便不由咧嘴一笑,乃伸出右手走了过去:“你——”
“你干什么!”柳月愤然镇喝,乃将段志感从恍然中震回了现实。
段志感黯然垂目,随后才自嘲而笑地垂放下了右手:“唪。”
见状,柳月顿时没好气地屏了屏嘴,随后便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你爱说不说。”
呼……
体香挽轻风,俏影掠去目轻眨,青丝飘过掀转身。
呼……
段志感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柳月的左臂,但他却为之错愕,而柳月的震怒也无法阻止他垂目看向自己的右手。
只是,这一眼还没看定上去,柳月便愤然地挣开了他的右手:“你干什么!”
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