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一动地看向了柳宅那边。
见状,老汉顿时为之一怔,乃顺着段志感的目光看了过去。
时下,所谓相思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那随同夫、子拜敬柳平宽的,不是她,又是谁。
但不等他再多看两眼,柳平宽已在敞怀大笑后接过了柳月手里的虎皮大裘,乃神情振奋更红光满脸散淤青的将一家三口迎进了院里。
“呃。”老汉是为柳平宽手里怀抱着的虎皮大裘而为之一怔,他倒是没有发现段志感的异样。
事后,老汉又有些莫名其妙和耐人寻味地牵扯了两下嘴角,这才摇头一笑地看向了段志感。
然,段志感却突然微笑颔首地迈出了步子,乃直向柳宅而去:“走吧。”
“呃。”老汉稍有一怔,随后便笑呵呵地背起双手跟上了段志感,且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哼起小调来:“噔噔、噔噔蹬——,噔噔、噔噔噔……”
……
绝门,凌秀峰居室。
呼……
时下,凌秀峰盘坐在床,所谓双手抱合上下稳如泰山,全身衣发轻盈飘飘静若顽石。
短短数日过去,他已经满头苍白,便是怒眉也成雪。可能,那眼睫的睁动和微颤,便是稳活他生机的最后一丝努力。
他早就不再愤怒,也了无忌恨。
修为到了他这种程度,他自然知道自己状况几何。
身位到了他这种高度,他自然也知道,将会面临什么结果。
但如今……
但不等凌秀峰心念再多,房门却被来者轻轻敲响:嘚、嘚。
凌秀峰为此沉默,但却没有终止运功控伤,也未睁开眼睛传出任何的言辞。
与此同时,房门外。
谭飞作为绝门内院的管家,如今也有四十来岁,虽然他不曾参与多少宗门对外的征战,但在绝门之内却是地位不小,更实力不俗。且,绝门内部正常的情报也是由他负责。
如今不见室内回应,谭飞自然为之沉默,但恭敬的姿态却是没有解脱。
不多久,室内的凌秀峰终于传来了回应,但却不是请入,而是直问:“三叶若何。”
谭飞深陷沉默,随后才深深俯首地闭上了眼睛:“已经数日未有消息,恐怕……遭遇不测。”
室内沉默,谭飞也一直闭目恭候。
良久之后,室内才传来一声轻盈的答复:“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