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感却突然放下了酒杯,更将双手都放置了腿面上:“说。”
他话语虽轻淡,也一直望着桌上的酒杯,但便是如此,却让柳平宽目光一颤而额头渗汗:“是、是,将军……”
话才答到这里,柳平宽便禁不住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乃更加崇敬也趴跪到更低地说道:“三、两,两日后初五,小人在家中备寿设宴,还——还请段将军和石大人赏脸入宴。”
尤其是在说出“石大人”之前,柳平宽还特意向石崇瑞那边转头一敬,姿态更是可谓惶恐而卑微。
石崇瑞眉头微皱地注视了柳平宽一会儿,随后才向着右外方轻一摆手地看向了段志感。
众人自然明白石崇瑞的意思,当下便向二位深深俯首示敬,随后才纷纷卸下礼节而慢慢落座。
然,他们虽然落座却无人轻举妄动,更是纷纷侧目窥探和留心着那边的动静。
段志感为此沉默,随后便动手将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乃在放下酒杯后起身便走:“待议吧。”
“是……”柳平宽慌忙转向拜送,但段志感直从他的跟前迈步走过,再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言辞。
石崇瑞略显阴沉地深望了柳平宽一眼,随后只从袖袋里掏出一枚银锭放在桌上便起身跟向了那边走向楼梯口的段志感。
柳平宽慌忙转向拜送,但石崇瑞更无任何搭理之心,走过时亦只留下一缕冷风。
与此同时,楼梯口。
“呃。”二银正好端着一大托盘的酒菜上来,自然便与段志感迎面遭遇。
然,段志感只稍微侧首地向他轻一点头,便冷冷上了楼去。
在此之下,二银便不由深为怔愣地看向了向自己这边迎面走来的石崇瑞,但石崇瑞只阴沉沉地板着脸,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理会心怀之外的一切。
嗒、嗒。
一直到石崇瑞跟着段志感转上三楼后,二银才一愣过来地看向了那边还趴跪在地上的柳平宽:“怎么个意思?”
实话实说,柳平宽如今惶恐跪拜着楼梯口这边,自然像是在对二银行跪拜大礼,毕竟这里只有二银一人在站。
众人为此深陷沉默,随后只深深摇头便不再多管其他,乃开始心不在焉地动筷吃饭或是倒酒喝。
“该死……”柳平宽惶恐攥拳而切齿心骂,他这一场故作出来的行为和暗里谋划的心思,好像全在段志感那一个“说”字里面被对方看破,直将他吓得体无完肤、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