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的耳中却倍觉好笑:“呵呵……”
笑过之后,凌云志又轻笑摇头,随后便去吹熄了灯烛,但在最后关上房门前,凌云志又禁不住留盼了凌夜一眼。
彼时虽昏暗,但月光两窗来,莫说吾等可见他之眉头小皱,凌云志也能看到他的半脸。
在此之下,凌云志便不由嘴角一掀,随后便关上房门为室内遮上静帘。
厅门早关,但简卧那边自有月光映皎洁,何止烛光在摇曳?
既有月瀑引前路,凌云志自然微笑而去。
但入卧区,凌云志先去吹熄了油灯,这才绕行到另一边掀被上床。
柳月虽侧卧在床却背对于他,但实为闭目假寐,乃将左手枕在头下。
凌云志并未看她,而是侧首观望着窗外的皎洁和静谧,嘴角处还含有一丝浅淡的微笑。
那里不过月下丛,难得萤虫露真容,但即便这景已见千百遍,他似乎,也不倦。
夜渐深,萤虫飘远,孤单了月光,弃了丛间雪。不,那只是一些白藓。
对此,凌云志只微微一笑,便撤回目光闭上了睡眼。
但不等他先入眠,柳月却在嘴唇抿动后突然缄默。
凌云志可能不知,唯含笑静躺。
可能是因等不到关心,柳月才在沉默之后突然开口:“你怎不问,那人是谁。”
凌云志好似睡着,但后来又微微一笑,回答亦风轻云淡:“是谁又何妨。”
柳月沉默。
……
翌日,清晨。
吱——
柳月这才打开厅门还没来得及走出来,从西路那边疾步赶来的赵玉凤便扬着手招呼过来:“月儿——,月儿——”
柳月为之一愣,随后便轻迈过门槛并揣着双手迎了过去:“难得起早。”
“诶呀、月儿——”这还没到跟前呢,赵玉凤便没好气地拍打了一下空气。
“怎么了。”柳月小皱眉头,心里当觉莫名其妙。
“诶呀、还说呢……”赵玉凤大行嗔怪地别转了一下脑袋,随后便笑呵呵地硬架着柳月往回赶:“这不马上见秋了么……再不到十日,就是你那死鬼爹的五十大寿了。”
听到这话,柳月顿时眉头一皱,随后便狐疑攀目地上下打量起赵玉凤来:“五十?过了今年也才四十八。”
“啧!”赵玉凤嗔怪着拍打了一下柳月的纤手,随